,你说对吗?”
白珍珍深吸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区区零点五的股份,她不怕!
但心里虽然这么自我催眠着,但她看着凌小昔这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就根本克制不住,胸口翻腾的怒火,喷火的视线,恨不得将她刺穿。
凌小昔却视而不见,反而转身和三名股东交流起来,她温婉、优雅的态度,得到了不少的好感。
纪文修在暗地里为凌小昔高高竖起拇指,先声夺人,再趁着白珍珍没有回神时,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高!实在是高!
“既然是这样,请凌小昔入座。”白珍珍故作大气地说道,但盯着她的目光,却冷得渗人。
凌小昔优雅地在下首落座,双腿微微并拢,绝对淑女的姿势。
邵启鹏如同骑士,守护在她的身边,白珍珍眼眸一转,计上心头:“邵总,今天是左氏的内部会议,我想,你不太适合出现在这儿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纪文修心头一跳,这不是他刚才用来讽刺白珍珍的吗?现学现卖,这女人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鄙夷,随后,他转而看向凌小昔,想要看看,她要如何应付。
凌小昔轻轻捂住嘴唇,故作惊讶地问道:“难道白小姐没有仔细看吗?这份文件上,签的可是我和邵总两个人的名字啊。”
也就是说,她和邵启鹏都是左氏的股东。
白珍珍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浑身发抖,磨牙声,几乎达到了众人可以听到的地步。
她猛地将文件仍在桌上,胸口因怒火剧烈起伏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
凌小昔饶有兴味地眯起眼,欣赏着她表演川剧,让白珍珍吃瘪,一直是凌小昔乐此不疲干的事。
“难道前几天趁着左氏股票大跌,秘密收购市场上散股的人,就是二位?”一名股东猜测道,最近,圈子里不少人在琢磨着,究竟是哪方的势力,居然在大手笔的收购市面上左氏的散股,但没人想到,会是凌小昔,没人想到,会是邵氏!
凌小昔笑而不语,那副坦然的姿态,反而坐实了股东的猜测。
以她和左总的关系,在暗中收购左氏的股票,也说得通,这么一想,三位股东倒也不觉得意外了……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白珍珍不愿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通通集中在凌小昔的身上,咬着牙,将话题引上正轨,暗地里,却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那毫无杀伤力的眼刀,对凌小昔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她依旧挂着一脸优雅的笑容,双手交叠,托住下颚,聆听着白珍珍的话。
“刚才我已经说过,左宵默身为左氏总裁,却毫无执行力,毫无能力,反而让左氏股票大跌,陷入危机,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掌管左氏?我提议,由我代替他,坐镇左氏,相信在我的带领下……”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凌小昔清脆的声音,中断了白珍珍听上去壮志凌云的话,她微微挑起眉梢,“左总什么时候做过对左氏不利的决策?我这个股东对左氏并不了解,希望白小姐能够为我解惑。”
白珍珍哪儿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来捣乱的!忍住心头快要爆发的怒火,双手用力握成一团,尖锐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印记,凭借着丝丝疼痛,她才能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暴怒。
艰难地从嘴角挤出一抹笑,可那笑,却犹如厉鬼,极为骇人。
“左宵默主持大局期间,害得左氏资金亏空,沦为一个空壳子,难道这不是大错吗?”
“呵,我怎么记得,应该是白小姐趁着左总重伤入院时,坐镇左氏,然后和百凯阅达成合作,却又因为你们二人的婚姻关系破裂,这才导致左氏赔本呢?”凌小昔针锋相对,毫不掩饰对白珍珍的敌意。
空气里,那股硝烟味愈发浓郁,三名股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时间,竟不知该听谁的,总觉得两个人说的都有几分道理。
白珍珍和百凯阅的重大项目合作,他们有所耳闻,本来,这事左氏是稳赚不赔,只可惜,谁会想到,他们俩会忽然离婚,导致合作失败,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才让左氏的流动资金彻底被冻结,那么,白珍珍嘴里所说的,左宵默没有执行力和决策能力这件事,根本就不成立。
白珍珍恶狠狠地瞪着出来搅局的凌小昔,如果现实允许,她甚至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凌小昔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白小姐,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所有人纷纷屏住呼吸,目光转移到上首的白珍珍身上,等着她表态。
如果白珍珍认同凌小昔的说法,拉左宵默下台自然就成为了不可能。
她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双大眼,闪烁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阴鸷光芒,仿佛地狱深渊的罗刹,哪里还有最初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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