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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宵默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一个手刀干净利落地劈在她的后颈上,凌小昔浑身一颤,整个人狼狈地瘫软下去。
“你做什么?”邵启鹏惊呼一声,随即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左宵默不为所动,对他喷火的视线视若无睹,弯腰将昏迷的女人从地上抱起,抬脚走入房间。
“她现在只需要冷静。”
一句冷漠到近乎残忍的话语,透过空气缓慢地传入邵启鹏的耳中,他浑身一怔,愕然地看着左宵默的背影,这个男人……
他小心地将凌小昔重新放在病床上,贴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就如同一座望妻石,坐在床沿,安静地凝视着她。
“不问我,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邵启鹏踌躇了许久,才淡淡地问道。
左宵默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语调依旧波澜不惊:“她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这是想要把自己排除在他们的世界外吗?邵启鹏苦笑一声,心头压抑着的痛苦与抑郁,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先交给你,左宵默,这是我最后一次放手,如果下一次,你仍旧保护不了她,即使她不愿意,我也会把她强行夺走,带她彻底离开你的世界。”邵启鹏警告道,态度极为狠绝、认真。
“你不会有这种机会。”左宵默毫不迟疑地说道,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夺走呢?
她是属于他,这辈子,除了他,她还能跟着谁?
他的回答让邵启鹏满意地笑了,抬脚走出医院,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病房里,左宵默温柔地拨开她额头上的发丝,看着她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眉头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鹅毛的浅吻:“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或许是他的安抚,或许是别的原因,皱成一团的眉峰,竟奇异地放松开来。
房间内气氛温馨,且安宁。
邵启鹏连夜飙车前往警局,路上,他还联系了邵氏的律师,白珍珍作为杀人犯,被手铐拷在拘留室中,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因为白老爷子自杀的事情,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她的情绪极为平静,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双目空洞,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
“邵总。”署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殷勤地在警署前亲自接见邵启鹏,这位他可不敢随意得罪啊。
“我要见白珍珍。”邵启鹏冷声说道,他想要看看,这个伤害了小昔的女人,如今究竟是怎样悲惨的下场。
“这个……不好意思啊,因为案件太过重大,所以上面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署长抱歉的开口,拒绝了邵启鹏的要求。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她现在的情绪如何?”
“很平静,或许是知道这次在劫难逃,所以在被关押后,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十分配合。”署长将白珍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邵启鹏。
“呵,她居然还可以这么平静吗?”邵启鹏冷笑一声,心头的怒火蹭地一下燃烧到了顶点。
凭什么她还可以在杀人后,无动于衷?为什么她可以在伤害了小昔后,做到那么平静?
只要一想到医院中,痛不欲生的凌小昔,邵启鹏就无法原谅白珍珍。
“我要见古洛池。”他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署长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亲自将他带去审讯室,并且将古洛池从拘留室中提出,让他们两人见面。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古洛池一见到邵启鹏,立即说道,记忆中,对这个男人,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是谁不需要你理会,我要你做一件事。”邵启鹏阴沉着一张脸,哪里还有平日温文儒雅的样子?
古洛池狐疑地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手铐:“我现在这样,还能为你做什么?”
早知道和白珍珍牵扯到一起,会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当初他根本就不应该为了这么一点利益,勾搭上她,还伪装出一副对她深情款款的模样。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彻底迟了……
“如果你不想被她牵连,我要你在开庭时,转做警方的污点证人,指证白珍珍是主犯,怂恿你参与绑架的事实。”邵启鹏一字一字冷声说道。
他不怕古洛池不答应,这个男人骨子里是自私的,为了活下来,他可以出卖任何人。
对于现在的白珍珍而言,她最在乎的人,只有这个男人,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他不信,白珍珍会不痛苦。
他要从精神上,折磨她致死!
让她好好体会小昔此时此刻的痛苦。
温和的眉眼,浮现了一丝毒辣,此时的他,只是一个为了心爱的女人,撕裂温和伪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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