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等着最后一笔尾款送到自己的账户。
“zero,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啊。”站在书房的落地窗边,看着东方,他邪笑道。
国内,a市。
左宵默在第一时间接到凌小昔正要登机回国的消息,心头不自觉升起一股欢喜。
“总算是回来了。”话语微微一顿,他扭头看了眼别墅二楼的方向:“小姐呢?”
“这两天小姐一直早出晚归,昨夜并没有回来。”女佣毕恭毕敬地禀报道,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从英国回来,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左宵默锋利的眉头猛地皱紧,“知道她最近在外面做些什么吗?”
“不清楚,不过,小姐每天回来时,都是烂醉如泥。”
“哼,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她还真给左家长脸啊。”左宵默不屑地轻哼一声,虽然脸色很是难看,但语调中的担心却毫不掩饰。
左若欣的反常,必定和她去英国有关,恐怕又一次被那人拒绝了,难以接受,所以选择自我堕落?这种做法,是左宵默最不耻,也是最看不起的。
他冷声吩咐道:“如果小姐回来,让她清醒后到书房见我。”
女佣连连点头,看着左宵默阴沉着一张脸离开客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段时间,这家里的气氛可真是压抑得让人难受,如果少奶奶在就好了。
她忽然间很怀念凌小昔还在时,别墅里温馨、和睦的氛围,哪儿像现在,家不成家。
第二天凌晨三点,一辆客机从高空降落,邵乐等候在机场外的停车场内,管家站在车外,不停地看着腕表,邵启鹏回国的消息他们早在昨天就已经得到,特地等候在这里。
当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出机场,邵乐第一眼就发现了。
“他真的康复了。”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精芒闪烁的眼眸竟有些湿润,他的儿子终于恢复了健康,终于摆脱了那该死的轮椅!
或许是心情大悦,连带着,邵乐看向凌小昔的视线也少了几分敌意,多了一丝友善。
“爹地。”邵启鹏将行李交给李管家,含笑钻进车厢。
“伯父。”凌小昔原本还担心邵乐会给她难堪,但当她看见邵乐温和的模样时,心情也不自觉放松了不少。
“回来就好,身体怎么样?”邵乐握着邵启鹏的手腕,从上到下打量了他许久。
“放心吧,爹地,我已经痊愈了。”邵启鹏似乎察觉到他的激动,安慰地拍了拍邵乐的手背,父子俩哪有隔夜仇?更何况如今他已经等到了心爱的女人,隔阂在他和爹地之间的那道屏障,仿佛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邵乐连连点头,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凌小昔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子俩和睦的画面,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年少时父母还陪伴在身旁的场景。
如果爹地和妈咪还在世,那该有多好?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小昔。”邵乐平复下心头的欢喜后,慈爱地看着凌小昔,柔声说道,“如果不是你陪在启鹏身边,我想,他也不会康复得这么快。”
凌小昔不太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伯父,您言重了。”
“今晚先送你回酒店吧。”邵启鹏试探性地问道,她居住的公寓已经被炸毁,他也不可能现在就将凌小昔带会自己家中,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将她暂且安排在酒店。
“也好。”凌小昔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这个男人每一件事都为她着想,这份情,太沉,太重,让她几乎快要无法承受。
轿车迅速驶离机场,谁也没有看见,在后方僻静的角落中,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安静地停靠着,左宵默静静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地上车,看着她乘车走远,直到指尖的烟灰无声地落下,烫伤他的手指头,他才蓦地回神。
五十二天来的思念,这一刻终于停止。
“你终于回来了,小昔……”一声缠绵缱绻的话语从他寡情的唇瓣中吐出,却又带着无尽的苦涩。
如今,他竟只能在远方,守护她,注视她了吗?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女人,就要离开他的世界?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允许。
深邃如海的黑眸蓦地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随手取出电话,拨通了纪文修的手机。
“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夫人,记住,上次的意外,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在没有找到白小林的情况下,他决不允许她再度发生意外,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在暗中秘密地保护她的安全。
“是,老板。”纪文修立马点头,出动十二名退役的特种兵,在通过查询后,找到凌小昔的落脚点,进入酒店,贴身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邵启鹏在护送凌小昔进入酒店后,待了一阵,才陪着邵乐离开,一天的飞行让她累得够呛,草率地洗漱后,整个人就瘫软在大床上,沉沉地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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