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先行告退!”岑煜转身行礼告退。
苻子休淡淡的喝着茶,繆任的轻功比岑煜的好,派他去查探凉月的消息最适合不过。
上一次他已经从柳千言的嘴里试了出来,她和凉月的关系果然不像他们二人嘴上说的那样,那么那个凉月便是一早就发现了繆仁的行踪。
上一次是繆仁大意,这一次他有所防范,必定不会再像上一次那般轻易便被发现!
“笙儿。”苻子休突然唤了一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笙儿,她从过来他身边开始,这些天便一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是,王爷!”
每一次说话,也必定是他有话问她!
“侍候本王你不愿意吗?”苻子休望向她巴掌大还没有长开的脸,心中愤愤的想,柳千言那样的臭脾气,凭什么身边竟有一个这样为她着想的丫鬟,她配吗?
“回王爷的话,笙儿不敢。”笙儿低垂着头,这几天她可怕王爷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错了一句话,哪里又惹到了他!
“你跟你家主子一样的大胆。”苻子休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茶盏,见笙儿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冷哼道:“你们都是嘴服心不服的。”
“罢了,你回去吧!”他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下人果然是没有错的。
这丫头性子也倔强的厉害!
“真的吗?”听到他的话,笙儿的眼睛立刻便亮了起来,声音竟激动的哽咽了起来,“谢谢王爷恩典。”
“去吧。”他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便见那眼眶发红的丫头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雅沁阁跑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苻子休无奈地苦笑一声,他堂堂的王爷,竟然这么不招这对主仆待见。
“王爷,您不去看看柳侧妃吗?”顾迁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见到笙儿高兴的飞奔回去,心里知道王爷八成已经开始心软了,干脆给他找个台阶下,“这么多天,想必柳侧妃娘娘也已经知道错了!”
“她会知道错?”苻子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只怕如今心里不知道在如何骂着本王呢。”
“那是因为她对王爷打了她的这件事情怀恨在心。”顾迁和笑道:“可是她一定不知道,王爷是怕下人们不知轻重打重了,才自己亲自动的手。”
苻子休被人揭穿了心思也不恼,反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柳千言那么笨,她会知道?
呵!
虽然打了人,到底最后还是不忍心的!
“王爷,您去看看柳侧妃娘娘吧,以她的性子,您若是不去看她,她能呆在雅沁阁一辈子不出来!”顾迁和说:“前日里御医过来了,也不敢贸然看,只得给了柳侧妃开了一些金疮药涂了,至今都还没有下过床。”
“还没下床?”苻子休神情一凛,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外移了一点儿,但最终还是自制力惊人的稳住了,皱眉道:“这下笙儿回去了,她应该好些了罢。”
他兴致缺缺的从石凳上站起来,觉得喝的茶也索然无味,“走吧,去练会儿剑。”
他说过不想听和柳千言任何有关的事情,可是这王府这么小,好像见到每一个和柳千言认识的人都能够想起她来。
先是岑煜,再是笙儿,如今连顾迁和也替她说着话。
苻子休在练功的房间里面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心中的杂念才被冲淡了些许。
至于柳千言,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阔别三日,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这么的难!
只是,对于趴在床上的柳千言来说,却仿佛漫长的没有尽头,她先是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然后又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才总算真正的清醒,笙儿已经不在了,是小梅伺候着她,见到她的双眼睁开了,连忙喜道:“侧妃娘娘,您醒了吗?”
说完见柳千言趴在床上艰难的点了点头,欢喜道:“奴婢刚才已经帮你上了药,笙儿被王爷给带走了!”
柳千言心中一阵难过,咬着牙,捏着拳头锤了锤床,该死的苻子休,他怎么能够这么可恶!
从小到大就算是柳如依,也从未把她欺负的这么惨过!
想起板子落到身上那阵撕心裂肺的疼,柳千言的脸色就忍不住一阵煞白。
“侧妃娘娘,您饿不饿,小梅去帮你煮点儿粥吧。”
“不用了,我不饿。”柳千言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她如今这个情况,吃了东西万一要如厕怎么办?
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痛苦,如今还是少吃为妙。
“那好吧,那奴婢去给您打点水过来清洗一下。”小梅站起身,替柳千言把被角往上掖了掖,这才去替柳千言打水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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