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不是她应该只负责看就好吗?
雪落看着手里的谷糠和牧草,然后再看向那群鸡鸭和羊羔,不远处还有几只奶牛……事已至此,她觉得真的有问题。
喂鸡喂鸭、打理牛羊不说,就连萧重的衣物……也是她洗的。
好吧,就算她目前属于白吃白喝的一枚,该多干点。可为什么那个拥有良好厨艺的男人自从在这里煮过一顿饭后,她发现她甚至开始莫名其妙的煮饭起来。
君子远庖厨,可自她认识他以来,一直是他负责喂食,她只要张嘴就好。现在是怎么了?每天他一睁眼,就能听到他勉强掩着睡意的声音……
落落,我饿了。
落落,这些衣服去洗了。
落落,外面的鸡鸭牛羊记得喂。
落落,房间好乱。
落落,……
到了这里安顿下来后,她忙的气喘吁吁,好几次看到镜子里自己虽然没有伤,却依旧瘦的惊人的枯槁模样,她根本不想动,就这样躺在床上发呆神游。可以一想到她不动的话,萧重绝对会臭死饿死,懒的任其垃圾把他和她埋了……
每次想到这里,她又从床上爬起来,尽量无视掉自己的枯槁,无视掉自己瘦弱的身子,无视掉此刻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模样……然后和这一大堆事继续奋斗!
一边奋斗,一边隐隐觉得忿忿不平。
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以前她花容月貌的时候,什么时候不是把她捧在掌心上,现在呢?就算她因伤变的没那么娇艳了,他也不用这般彻底的奴役她吧?
果然,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都是放屁,男人的话能信了,母猪都会上树了!
至此,雪落终于觉悟了。
原来即使是从小把她放在掌心疼的萧重,他那张嘴也可以盖得天花乱坠!
可是……
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这手好像有点肉了,不似之前皮包骨头的枯槁。而且她的精神也好多了,那夜夜都来造访的血腥噩梦,似乎也变成隔几天才来一次了……难道这才是萧重他的本意吗?
“唉,萧小姐,这么早就起了?昨天我家儿子带回来好多鲸鱼肉,我们也吃不完,这鲸鱼肉你们拿回去点。”
隔壁牧场主的女儿马格隔着篱笆冲着她喊,雪落抬头,看着马格手中的一大盆鲸鱼肉傻眼,那肉血淋淋的,虽说她现在会做简单的食物,但都是素食,荤食全部还是萧重料理,更何况是压根没碰过的鲸鱼肉!
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她还是不敢碰。尤其那种鲜红色……鲜红的就像是她落下山崖时只能看到的颜色……
“诺,萧小姐,你也太瘦了,还是要好好补补。这让你哥哥给你炖了,这身子总会好起来的。”马格吃吃的笑,推开篱笆走进来。
雪落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血红色离她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心头一跳,后退了半步。脚才抬起来,转念一想,她也不能总是这样。总是依靠着萧重……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一人独立生活……
想到这,她强迫自己盯着那鲸鱼肉,缓慢的抬起手……
不怕,她不怕的。
那只是鲸鱼肉而已……眼前阵阵发黑,她鼻尖闻到血肉的腥味,模糊的红色逐渐扩大,弥漫了整个视线。太阳穴一凸一凸的跳,心口紧绷的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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