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大些?
苏彻被吊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的痛楚都麻痹了,他的手指微动,碰到胸膛上的一抹冰凉。他费力的低下头看,那是一个闪耀着银光的婚戒。努力睁大了眼看着看着,他低低的笑了。
那是他们的婚戒,她不爱戴,他们的婚戒更是坎坷的被扔了好几次,到了最后他找了两条链子把婚戒挂上,她一条,他一条,挂在胸膛上,最靠近心口的位置。
他将婚戒拿近了些,满眼的血红让他看不太清。但,抚摸着这婚戒,在这黑暗中彷佛能回到她还在他身边的日子……
极其缓慢的抚摸着,一笔一划的描绘,想象着她嘟着嘴不清不愿挂上的样子。
一天两天……到底几天了?
暮江流被他派去寻她,在苏泊之的手里,他也不奢求会有人会救他,只期望他的雪落还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苏泊之不停的用她的尸体折磨他,活着死了,死了活着……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的心智,明知不该信苏泊之的话,但却无法克制心底的不确定和那怕失去她的恐惧。
黑暗阴凉的刑房里,响起了他低哑的咳声,温热的血从他嘴里涌出来。
以前他怕雪落知道过去,怕雪落离开他去找萧重,想起他们过去那段甜蜜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幸福的日子,他奢望她能爱上他。可慢慢的……当她开始在乎他,当她对着他说喜欢时,却让他更贪心了。
他渴望她会爱上他,永远不会知道过去的一切,也不会知道当年是他利用了她的单纯,利用了蔚家,造成了她和萧重的分离……他甚至贪心的奢望着,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他这个深沉又自私的苏彻。
可是,现在,他还剩下什么?雪落去哪了?这里如此冰冷,他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她的气息……
‘嘶……噗啦……咚……’
诡异妖魅的声音又响起,苏泊之最新找到折磨他的手段。狠厉的**伤害加上足以让人心生恐惧,折磨心智。没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手段,竟然也会苏泊之找到,用在他身上。每当这声音一响起,他就知道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折磨了。
‘哐当’一声,刑房的门被打开。
有人走了进来,果然是又要开始折磨他了,一天连着一天,他几乎以为已经过了几十年。
“儿子,还活着吗?今天来玩点新花样吧。”有人踏进来,轻笑道。
苏彻没有回应。
雪落……如果能把雪落自心头拔除,如果能割舍掉雪落,如果能变成以前那个毫无弱点的苏彻,那他受折磨时一定会好很多。
可是,他的雪落……
苏彻闭着眼,无视不断涌出的鲜血,准备承受着新一轮的折磨和心理摧残。
一辆车停在牧场的围栏前,雪落探出头去看,认出是萧重早上离去时开的车,她笑道,“萧重,你回来了,刚好饭煮好了。”
这些日子,她经常扶着墙壁练习走路。练得多了,软软的四肢也有了力气,萧重只是笑着看她,不阻止,也不搀扶。
她慢慢了解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让她自己站起来,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有心理上……他怕她活的犹如死尸,竟也不许她逃避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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