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帝取消了早朝,躺在寝宫休息养伤。
他痛苦,他怎么也没料到他的三弟不仅刺杀他,想致他于死地,竟然还想谋权篡位,手拿着从王府搜出来的龙袍,想到自己从未亏待过他,严帝不由得伤心不已。
被最亲的人背叛,心中的痛苦可想而之,他拥有整个蓝烟,可是却觉得孤独无比,他累,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因为他是皇上,他闷,却没有诉说的对象,因为他是皇上。为了保住江山,他日防夜防,到头来,却被身边最亲的人所算计。究竟,谁能相信,又该相信谁?当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他想到了孙小小,没来由的,就想起了她的脸。
孙小小被叫到严帝的寝宫时,严帝正躺在床上眉头深锁,一夜之间,他看起来憔悴不少。
“小小来了。”见到孙小小,严帝挣扎着坐起来,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痛得他“嘶”的一声,咧了咧牙。
“你快躺下,别动裂了伤口。”孙小小赶紧走过去扶他躺下,担心的道:“听说你被刺伤,害我担心死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担心是假,高兴是真!
“你真的担心我?”严帝喜悦,眉头渐渐展开。谁背叛他都可以,他只希望她不会背叛他。
“我当然担心你,昨夜你没到龙阳宫,我就觉得心神不宁,果然,今天一早就听说你出事了,怎叫我不担心!”孙小小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高,说了这么多谎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更何况,他的遇刺可是她亲手导演的!
“谢谢你,小小。”孙小小的话让严帝颇感欣慰,五官渐渐舒展:“我觉得好累~”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别走,陪我。”此刻的严帝像只受伤的雄狮,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我不走,我会陪着你,你睡吧。”
严帝闻言,握住孙小小的手,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天牢内,严萧正享受着此生从未享受过的皮肉之苦。昨夜一被带到天牢,金力江就将他去除了上衣并五花大绑,开始动起了刑。
“说,你朝中还有些什么同党,全部老实招来!”金力江折腾一宿,竟然不觉得累,依然亲自上阵审问着严萧。
“本王是被陷害的,本王要见皇上!”严萧狠狠的瞪着金力江,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哼,你个阶下囚还敢自称本王,我叫你再瞪本官!”金力江恼怒,手中的皮鞭对着严萧又一阵鞭打。
金力江的力道不小,抽在严萧身上“啪啪”作响,新伤加旧伤,片刻胸前便血肉模糊一片,而严萧则紧咬着牙,从头到尾没哼过一声。
“你还不说是不是,好,我叫你再嘴硬,来人呐,把烙铁拿来!”金力江抽到手酸,气喘着扔掉皮鞭,对着一旁的狱卒道。
狱卒端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过来,上面,一个三角形的烙铁被烧得通红,金力江想也未多想,钳起烙铁朝严萧的胸前印去。
“吱~”
“啊——”
一阵青烟飘起,人肉烧焦的味道在整个牢里弥散开来,严萧一声凄厉的喊声,瞬间晕厥过去。
金力江显然不喜欢闻人肉烧焦的味道,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将烙铁放回火盆,捂住鼻子对着狱卒道:“给我小心看着,等他醒来再继续审。”说着,快步离开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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