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上书月怜阁。
将她们带到这里,那小厮就下去了。
不过,就算她想走,现在也走不了了。
月怜阁的门,突然大开,月怜赫然站在她面前,面上淡淡的桃粉,在他们目光相接的时候,躲开了她的目光,面露羞赫。
“公子,请进。”
只是,在看到他身后的冬葵,面色微微凝滞,只一瞬间。
云洛儿面色淡淡,走进,扫过周围环境,清雅、别致。
“公子,请坐。”
云洛儿一掀衣袍,落座。
怜月伸出如玉石般剔透的五指,提起茶壶,斟了一杯水,送到云洛儿的面前。
“今日,怜月多谢公子的抬爱,若不是公子,怜月便要落入那些粗俗之人的手里。”
云洛儿挑了挑眉梢,接过轻抿了一口,道,“不算。”
怜月微微一怔,道,“公子,您的意思是?”
“今日,确实是不过是个误会,怜月姑娘,我此时在这里,不过是被楼中一些规矩,约束着而已。”
怜月水眸微闪,细声问道,”公子指的是?“
“赢了花魁节的头筹,便一定要宿在楼中?”
云洛儿云淡风轻地举起杯盏,轻抿,乍一看,便如那缓缓流动的溪水般,清澈宁静,儒雅高贵,不敢有任何亵渎的行为。
怜月敛起笑意,面色平静,道,”公子,是嫌弃怜月么?“
云洛儿抿唇不语。
怜月水眸升起一股雾霭水汽,道,“公子若是不喜欢怜月,为何要花五千两。”
“这只是一个误会。”
“那又为何要赴约?”
“……”
云洛儿心底微叹,此刻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公子,可否让这位小公子先出去,怜月有话想和公子说。”
云洛儿见她的目光里,透出一股近乎哀求的光芒,鬼使神差,便答应了下来。
冬葵不敢相信得看着云洛儿,“公子。”
“出去吧,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冬葵吸了吸鼻子,看向怜月,轻哼了一声。
看着冬葵走出,怜月眼中忽闪,看着他,眼色痴迷。
“现在可以说了。”云洛儿声音极淡,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怜月握紧手中锦帕,缓缓起身,“公子,怜月知道,既然进了青楼这种地方,便不会有什么样的名声,沦落红尘并非我所愿,可遇到如您这般的,是怜月的幸,怜月并非不洁之人,至少,现在不是。”
云洛儿淡淡抿茶水,面无表情。
怜月继续说道,“公子说这是个误会,怜月想问公子,今日在花魁节上,公子可有放竹牌?”
“……恩。”云洛儿。
“公子可知,只有喜爱怜月的人,才会愿意送出竹牌,无论怎样说,公子对怜月总有那么丁点喜爱吧!”
“……恩。”云洛儿轻嗯一声,这喜爱,也分做很多种。
怜月站起后,绕到他的身后,纤细的五指,落在自己的腰带上,缓缓拉开。
“那公子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怜月不会缠着公子不放的。”
衣衫一层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