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想不通一些是吧,总需要时间去弄明白。”
温子洛说完后,见无霜飞身拿住飞来的信鸽,接过手中的信看了一会儿,匆匆写了一封回信,眉头却紧紧皱着。
如今秦微遗渐渐稳步起来,越发的有些春风得意,好固然是好。但对于温衡道的死,她在那段时间的失落后恢复了冷静清醒,越是想越是有些想不通。
究竟是谁提早摸准了父亲的行踪?
父亲一死,朝中保皇党们失去了主心骨,立场也渐渐的松动起来,有不少保皇党变成了******。
父亲的死,对于独孤谟乾是重重的打击,然对于其他某些人来说,却是大大的好处。
比如独孤玉泽,独孤西谟,甚至是独孤瑞,而她想来想去,秦微遗也未尝不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秦微遗写信告诉她,派人刺杀父亲的人是独孤玉泽。但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非常的不对。
除了独孤玉泽,必然还有其他的人,能够了解到她的事情的人。
越是往下想,温子洛浑身越是冰凉。
转眼间秋末飞逝,初冬悄然而来,全国上下关于是独孤玉泽派人刺杀了温衡道的谣言越传越盛。
李施柔渐渐的感觉到不妙,与独孤玉泽商量一番,匆匆给李渊修书一封,派人已最快的速度秘密送去。
“母妃,陆成此人真的可靠?”馨雨宫内,独孤玉泽扇着折扇来回走着,心中极度的不安。
李施柔屏退下所有人,道:“我信他。玉泽,你哪怕不相信母妃,也要相信你大舅舅看人的眼光。如今你大舅舅既然敢对陆成推心置腹,那么说明陆成真的是可靠之人,已经全然为我们所用。况且,他欠了我这么多,总会还我许多。”
“母妃,这政治可是要流血的,哪里讲究什么儿女情长。我想来想去,如今也只能是赌了,但愿那陆成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父皇现在对我越发的刻薄,几乎是不给我一点点后路退,真真是把我给逼紧了!他别以为这天下一片祥和之态就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没人敢反他了!”
“玉泽!”李施柔轻呼一声,伸手捂住独孤玉泽的嘴,道:“隔墙有耳,你说话总归要注意一些。”
“哼!”独孤玉泽怒收折扇,注意?待他将来从独孤谟乾手中夺过了这江山,还有什么是他要注意的!
“母妃你可是要做好准备随儿臣走了,这宫中的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了!”独孤雨泽说罢,一甩衣袖,大步离去。看着这金碧辉煌的一切,心中血气涌动。
早晚这些都会是他的!
皇位,天下,财富,温子洛,都会是他的!
在天下面前权势之下,血缘亲疏又算的了什么!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血缘关系,让他一直无法娶温子洛,只能是干瞪眼,好不折磨!
待他将来得到了一切想得到的,除了温子洛,他还要将所有人统统都踩在他脚下。独孤瑞,独孤西谟能算什么!
而此时,被独孤玉泽暗骂了无数遍的独孤瑞与独孤西谟正在百年老槐树下品茶论事。
独孤西谟说了许久,独孤瑞只侧耳听着,时不时搭上一句。
看着独孤西谟完美的侧颜,独孤瑞每每都想着若是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好。
世人都道他无德无能,贪图美色,碌碌无为,根本不配做太子。
但他若是不做太子,不演的好一点儿,又怎能保护得了西谟,又怎能骗过西谟,让他放心的利用他去做想做的事儿。
人一辈子总得有些追求,但他独孤瑞追求的从不是什么皇位。
但有些人有些事却是无论如何追求也求不得到的,那些从未被那个人放在心上的,才叫做痛。
独孤西谟匆匆说完后,见独孤瑞没什么反应,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去。
独孤瑞看着独孤西谟的背影,摇摇头,叹着气,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有些话,终究说不得。而他还能护他多久?对他还能有多久的利用价值?
“你说秦微遗是先帝的遗腹子?这怎么可能!”听着暗探说来的情报,独孤西谟脸上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猜了许久,从未想到秦微遗竟是先帝的遗腹子!这……这简直是有些几近荒谬!
“回主上,经过多番打听,秦微遗的确是先帝之子。商德妃怀秦微遗时四十几岁,而先帝正值六十,这也并不是什么绝不可能的事。”
“怪不得,怪不得……”独孤西谟连说几声,将脑子里之前的不解立即想通。
良久,独孤西谟慎重道:“关于秦微遗的计划全都暂时取消,我要好生想一想。”
大庆二十三年,冬末,七皇子独孤玉泽被证实派人刺杀朝中重臣温衡道,帝大怒,将其及其母妃贬为庶人,发配南蛮之地。
第二年初春,边关叛变,独孤玉泽与李渊占地为王,公然向独孤谟乾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