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手术的那一天,凤亦禅在前一天子时过后就没有再让叶皓然进食。
这个手术她需要给他进行全身麻醉,空腹比较好。
“舅舅,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进去睡一觉,醒来了,一切也就结束了。”让穿了消毒服的人将叶皓然抬到手术台上。凤亦禅看着他轻声的安慰。
“舅舅相信你。”
对于叶皓然的信任,凤亦禅很宽心,毕竟作为一个病人,连即将给自己手术的主刀医生都不能相信,那就真是一件可悲的事了。
“海棠和夜煌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
手术室的门被冠上,凤亦禅给叶皓然喝了麻醉药之后,叶浩然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剪掉。”这些天,她有给海棠做一系列的训练,这个时候她虽然还有些害羞,可也不像刚开始接受凤亦禅训练时那么胆小了。
不过怎么都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若不是有口罩遮盖,这会儿凤亦禅肯定能够看见她的大红脸。
“夜煌,给病人进行全身无死角消毒。”夜煌上前拿过消毒水,开始消毒。
凤亦禅走到手术台前,在需要被截掉的位置画了两条线。一便一会儿进行手术。
“把病人的双手固定。”以防一会儿手术途中出现意外。
又在需要手术的双腿上擦拭了麻药,一切准备就绪,凤亦禅才拿过手术用的锯子开始进行手术。
“唔!”海棠看着源源不断的血从叶皓然的双腿上流出来,惊恐的瞪圆了双眼,即使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得不轻。
“快,上前止血!”在海棠惊愣的时候,一条腿已经被锯了下来。
“哦,好!”海棠苍白着一张脸上前,好在脑子还没有僵化,忙按照凤亦禅之前教的进行止血。
等到两条都被锯下来,凤亦禅又开始进行下一步操作。
截肢在这设置不完善的古达绝对是一个顶了天的大手术。他们明明是白天进去的,可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凤亦禅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
“亦禅,你舅舅他怎么样了?”外面等待的人并不比在里面的人舒服,叶德兰可以说是在外面站了整整一天。看见凤亦禅出来,忙让丫鬟扶着他到屋子里坐下,等到她换了口气之后,才焦急的问道。
“娘你放心吧,舅舅的手术很成功,只是……”
“只是什么?”
“一个手术是否成功不仅要看手术本身,还要看手术过后的反应,如果舅舅熬过三天没事的话,那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凤亦禅并不想哄骗叶德兰,而是将一个客观事实告诉了她。
毕竟她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证会没问题。
“好,好,娘知道,你累了,先好生的歇着,娘过去看看。”
“娘,不要过去。”凤亦禅伸手拉住她。
“怎么了?”叶德兰有些不解。
“娘,现在舅舅需要绝对得静养,在脱离危险之前是绝对不能够受到任何的影响的。”她没办法跟叶德兰解释什么真菌感染之类的事情,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
叶德兰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也没说要去了。
凤亦禅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就换下守在里面的夜煌。
“你先去休息吧,这后半夜我来守着。”
夜煌听命退了下去。
还没到后半夜,叶皓然就开始发热了。截肢的伤口很大,是很容易感染的,好在他在做手术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手术后的种种可能性,早就让人准备好了药丸给叶皓然喂下去。
到了第二天,叶皓然依旧在发热,不过好在温度并没有那么吓人,但凤亦禅却不敢掉以轻心。
……
东晋,襄阳城内。
墨旭阳带着一家子小家伙已经离开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王,有个人到了王府门外,说是有书信要给王爷。”青衣卫走进门低声道。
被称为“王”的男人闻言抬起头来,看了那青衣卫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色。“给汉江王的?”
“是。”
“没事是哪里来的书信?”
“回王,那人说这书信十分的重要,要亲自交给汉江王,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哦?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进来。孤倒要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