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叶氏以及赵家独子赵昕。”一年约三十,身着绯色圆领袍,头裹璞头,脚穿长腰靴,腰上一条金色革带的官吏大叱一声。
在两名衙役随行之下,两名身着丝绸长裙的妇人,两人分别牵着一名一岁半左右大小的孩子肩膀,进入大殿之内。只是那走在前头的妇人意气风发,那靠后一点妇人则显得有点凄然,面色苍白,脸上泪痕犹存。
“草民赵田氏、赵叶氏,参加上官州牧大人。”两名妇人跪拜在地,一一见礼。
“两位请起,不用多礼。”那上官州牧右手平抬,示意两人请起。
“赵叶氏,你有何事要状告那和你同侍一夫的姐姐,赵田氏。”上官州牧直接问道。
“禀告州牧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被唤做赵叶氏的妇女,唇齿轻启,道出了一幕令人发指的家庭孽案。
原来那赵家本是益州城内一大户人家,年前一家之主赵帆撒手人寰,魂归地府,留下了这一大笔家产与这对寡妇及孤儿,原本应该好好相处,和和睦睦,尽心教养孩子成长。
偏偏那长房赵田氏却是没有子嗣,心想要是等着那赵叶氏的儿子长大后,那这偌大的一个家园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在一夜晚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将那赵昕给抱了去,还借着长房的名义,将那赵叶氏给赶了出去。
那赵叶氏失去儿子,又被扫地出门,伤心欲绝之下,来这益州衙门告状,恰巧碰上那微服出巡上官州牧,才有此一幕。
“如此说来,那小孩赵昕可是你赵叶氏之子,是被那赵田氏偷抱过去,赵叶氏你敢保证没有半句谎言欺瞒本官”那上官州牧厉声咤道。
“小女子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句虚言。”那赵叶氏神态决绝。
“如此甚好,师爷把你记录的供词给他画押。”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师爷,端着那所记录的供词端给那赵叶氏亲自花押。
“嗯,赵田氏,赵叶氏如此一说,你有何话可说?”上官州牧眼神中精芒闪烁,看着那赵田氏。
“大人,奴家冤枉,她简直是含血喷人。”于是又是一番说辞,呈现在众人耳中。
大意是那说那赵叶氏想独吞财产,设计抢夺赵昕,结果阴谋被自己识破,不忍心将他送进官府,只是将她赶出家门,没想到她却恩将仇报等等。
她神态多样,时而声色俱厉,时而嚎啕大哭,旁边者中那些看客甚至有的都已经开始倒向了她一面,对那赵叶氏更是指指点点。
“如此,你二人所言均是有理有据,本牧也难以下定断。”上官州牧沉吟不语,来回踱步。
“州牧大人,你…可…要…我…民……女…做主啊!”那赵叶氏拜伏在地,头紧挨着地面不再抬起。
“请上官大人明鉴。”那赵田氏也是跟着拜伏,一个磨盘大的肥臀撅得老高。
“有了,既然尔等都说自己是这孩子的母亲,那么本牧有一计可以一试。来人,将那赵昕所站之地,画一个圈,你们两人谁要是将赵昕拉了过去,那么这孩子就是你的,那赵家的万贯家产也是你的。”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金羿,我觉得这州牧糊涂透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计谋。”齐蕙儿捏了捏金羿的大手,好像不是很在乎这州牧的做法。
“此计貌似滑稽,但实则高明之极,你慢慢看,好戏就要上台了。”金羿看了看齐蕙儿,傻傻一笑。
“哇哇”那小孩赵昕受到那两边拉扯,疼痛难忍,顿时嚎啕大哭。
那赵叶氏不忍心看到那小孩的痛苦,毅然放手,那赵昕顺势便被赵田氏一把拖入怀中。
“我拉过来了,拉过来了。”赵田氏挣子得胜,喜不自禁。
“赵叶氏,你挣子失败,你还有何话可说?”那上官州牧面色涨红,显得很是气愤。
“民女无话可说,甘愿领罪……”说到这,赵叶氏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什么嘛,分明是个昏官,哪里还是什么人人敬佩的父母官,我看啊,也不过尔尔。”齐蕙儿心中也是愤慨,这一句话毫无遮掩,相当大声,整个公堂之上尽数听到,就连金羿也是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顿觉尴尬。
上官州牧,看了看那门口的两人,点了点头,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啪”的一声,将众人从金羿两人身上拉回了案子之中。
“来人啊,将那罪大恶极、夺人爱子的刁妇赵田氏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赵家财产归赵叶氏母子所有。”如此的判决,将在场除了金羿之外的所有人弄得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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