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良配。
更让人满意的是,自从娶了公主之后,他就散尽了帐中姬妾,只守着公主一人。她虽然肚子里没墨水,但也记得皇后娘娘没人处经常念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多么难得
本以为自此以后,公主也算熬出头了,虽然气候恶劣也没有京中繁华,但也不很差,而且还能自由些。
哪婚后第二日公主就没能下床,她还当是小夫妻新婚燕尔不知节制,没成想去给公主擦洗的时候,入目却是满身的伤痕……
此后,每次*房过后,公主都要将养好几日……她甚至有几次还看到公主白皙细致的脖子上青紫发黑的掐痕。
她也想不到那个表面安静温雅的大王子会有这种古怪的癖好
可是了又能怎样,她们连消息都送不出去,退一万步讲,即便送出去了又能怎样,和亲是早已昭告了天下的,公主就是死都要死在蒙古
还好老天保佑,王后的宝贝幼子答延出了那样的事,而且是在大王子外出征伐乞孛儿部的时候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好歹被公主把握住了,用尽金银贿赂在王帐里伺候的奴隶,得了提醒,终于让一心救子又舍不得大出血的汗王阿鲁察和王后博罗克沁达成一致,将公主添进谈判的筹码中
……明明是最尊贵的元后嫡出之女,为何公主的命就这么苦呢?
这世道啊,没有父母庇护的女子,比那浮萍还不如……
那边程思义也被程巽勋安排着在户部挂了个虚职,没啥好干的,就是日日去点个卯然后拿俸禄,就这样,季氏也很高兴,每日早早给准备好官服,殷勤送程思义出门。
雨竹私下小小鄙视了程巽勋一番,就是因为像他这样送人去喝茶拿银子的官儿多了,国库才更存不住钱的。
一晃就到了曦哥儿满月,雨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头发更是换过了三遍水,洗完后换了衣裳出来,顿时感到整个人都轻了几斤。
不由得感到深深的庆幸,还好是在天高气爽的秋天,不冷也不热,否则还不定要受罪呢。
因为是在孝期,所以满月酒也办得很低调,只是意思意思的请了些亲友开了几桌,堂会的都减省了。
女客们很快就散了席;外院的男人们因为要喝酒,却没这么快。
诸邑公主就陪着德安公主和几位老去院子里看几株新开的名品菊花和月季,年轻些的太太、奶奶则聚在雨竹屋里。
“瞧你这小模样。”岑二奶奶笑着要摸雨竹的脸,“啧啧,嫩的跟似的,吃的补药秘方,快说来听听。”
岑二奶奶头一胎生的也是,不过生了孩子之后脸上的斑点比较严重,日日用厚厚的脂粉盖着,近些天来才消了些。见到同样生了肤色还这般好的雨竹,羡慕的不行。
雨竹避开她伸来的手,笑道哪里有补药,这脸是爹娘给的……要说是吃,不过是多喝汤品罢了。”
季氏在一边笑得也欢,她生盈姐儿后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一点儿斑都没有。
说笑间,阮妈妈抱着孩子进来。曦哥儿今儿穿了件缩小版的小衫,肤白如玉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水晶晶的滚圆眸子,如小溪流水那样清澈,红润粉嫩的小嘴一吮一吮的鼓动着,像是在寻找着。
“哎哟,可瞧见曦哥儿了……”
众人忙笑着围上去看。
园子里,几位老或聚或散,细细品味着程国公府院子里的几株名品,有意无意的,脚步总是绕开了西边一个亭子。
诸邑公主和德安公主坐在里面喝茶,亭子四角还布置着几盆盛放的紫云追月,甜香幽幽。
“姑母难得有空来瞧我。”
慢慢把玩着手上一个内外画回纹清花折口瓷杯,诸邑公主笑道。
德安公主眼里泛起浅浅的回忆,“……很久没和你了,上次还是在你九岁的时候吧。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是呢,当时我在御花园里给母后剪牡丹花,姑母路过,问我剪花做。”
“你还记得?”德安公主有些吃惊。
诸邑公主喝了口茶,淡笑道开始是记不清楚的……之后到了北边,老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多想几遍就全想起来了,往后再回味回味,就刻在脑子里忘不掉了。”
只是到底是几遍,连她都记不清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