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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呢喃许久之后,郝云阳却忽然苦笑了起来,宿舍管理员大爷跟他是什么关系?
撑死了也就是郝云阳做做善事,看管理员…哦,不,是梁朝邦,看梁朝邦一个缺了条腿的孤寡老人行动不便,替他洗了些衣服裤子,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交情?
梁朝邦死了,郝云阳揪心,但也不至于因为梁朝邦的死而稀里糊涂的卷进这件让人雾里看花的杀人案当中,就在刚刚,就在王释羽亲口承认梁朝邦是他师傅的时候,郝云阳甚至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种被人狠狠戏耍了一番的屈辱感无缘无故的从心底升腾了起来,这两个师徒,可真是好算计啊!
成天楼上楼下的见着面,却能在自己的面前掩盖的如此完好,甚至,如非梁朝邦忽然发生了意外,郝云阳恐怕还是这两个师徒之间夹着的傻小子,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王释羽的身手和他习惯性露出的森寒,单单依靠这一点,郝云阳就能确认王释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他没想到,那个跟王释羽几乎是一个脾气的管理员大爷,那个梁朝邦!竟然就是王释羽的师傅……
“妈的!”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憋屈,郝云阳丝毫没有那种真相大白后的喜悦,反倒是隐隐感到了不安。
王释羽不是普通人,那么,他的师傅梁朝邦会是普通人?两个并不普通的人,却在自己身边披着貌似普通的外衣,他们有什么企图?!
更重要的是,梁朝邦死了,大年初一的时候死了!
那么,是谁杀的他?
不知道,对,郝云阳不知道,但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害怕了……
梁朝邦死了,王释羽是他的徒弟,那个杀了梁朝邦的人能放过王释羽?那个杀了梁朝邦的人会无视自己这个王释羽名义上的老板活着?!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无知无畏的活着?
反正郝云阳觉得可能性不大……
“儿子,对……我还有儿子!”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郝云阳的脑海深处却忽然闪过了一道亮光,就如同一个即将溺水身亡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郝云阳从凳子上蹭的一声跳了起来,近乎发疯了似地呢喃着,也冲出了公司……
偌大的办公区,留下了刘铭和孔令秋二人面面相窥,许久,许久,刘铭讷讷道:“两个都疯了,我们继续……”
“轰……”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轰的一声却是把郝云阳从近乎崩溃的边缘给拉了回来,转而踩下了刹车:“嘎吱……”
“冷静……一定要冷静……”合上双眼靠在椅背上,郝云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强迫自己从莫名的惊恐之中冷静下来,足足在车上静坐了十多分钟,郝云阳才深吸了口气,驱车朝着住的方向驶去。
“我要见我的师傅!”就在郝云阳驱车回家寻求儿子帮助的时候,王释羽从出租车上一跃而下,冲进了派出所,森冷的脸上此刻正透露着令人胆寒的杀机。
或许是因为这起无头案找到了一丝可能的线索,也或许是因为死者梁朝邦无亲无故忽然却跳出了一个自称是他徒弟的人,总之,在派出所所长的安排下,王释羽很快就在殡仪馆见到了梁朝邦。
看着被白布覆盖,躺在那里已经了无生机的梁朝邦,王释羽十年来第一次落下了泪水,无声无息的划过了他的脸颊,滴落在了地上……
“谭腿…叶欢…”在警察的许可下,掀开白布查看了一下梁朝邦的尸体,王释羽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以挤出水来了,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低沉的声音恍若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哑,而又令人胆寒。
“小兄弟,你刚才说,什么腿,什么欢来着?”就站在一旁的警察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出声询问。
然而,王释羽却默默的站起身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扭头离开了。
等到那警察回过神来,空荡荡的殡仪馆中又哪里还有王释羽的影子?
郝云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自己在柳市的家,远远的,默默的看了一眼警方拉起的警戒线,闷不吭声的掏出钥匙打开了楼下的大铁门,一步三台阶的上了楼,打开了对门的房间走了进去。
电脑依然开着,郝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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