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令枪不仅仅存在于赛场上。
其实只要枪响,在任何地方只要有人,都会有动作。
或是闪避,或是进击。
楼云和西蒙就好像两个已经撅着屁股在赛道上等到天荒地老的短跑运动员,连零点零零一秒的停顿都没有就都各自消失在了原来的位置。
而两个押着人质的杂鱼,那被弩箭射穿的伤口,甚至都来不及向周围弥散血腥。
狙击手讲究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但是在这种近距离的短兵相接当中,换个地方再开枪实在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于是第二发子弹便紧随而至,目标牢牢锁定楼云的身体范围。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打中要害部位,哪怕是擦伤一点油皮,都会给正面临敌的西蒙制造出莫大的机会。
而楼云则是两面受敌,不但要应付西蒙已经起手的凌厉攻击,更要分心来防备随时可能射向自己的子弹。
以一敌二。
来不及多想,在先手激发弩箭的同时,耳边也已经想起了锐利的风声。
那是西蒙转身顺势的一击回旋踢,厚重的军用皮靴势大力沉,在早已蓄势完备的情况下骤然发难。
呼啦啦——
不断下落的雨水被罡风一卷变了方向,斜刺里打横如无数珠箭悍然攒射,砸在楼云的身上脸色啪啪炸开,又化作蓬蓬雾气快速消散。
疼!
这是楼云此时最直观的感受。
只是一轮前奏便在他半边脸上留下了数倒不算太深但已见红的血痕。
楼云的身体绷紧,双腿发力屈膝弹跳,双手弃弩抱膝,整个人瞬间化作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
下一刹那,子弹略过他的大腿内侧打在地面,炸起无数泥浆,而西蒙势大力沉的一腿更是悍然轰至,发出一声好似重锤击打棉被的闷响。
砰——
就好像绿茵场上被大脚开出的定位球,楼云整个人团在半空,轰的一下就朝着旁边的一个位置****而去。
唯一不同的是他身子没有旋转,更实在半途中舒展开来,与地面平行化作了一颗出膛的炮弹。
显然,尽管西蒙的攻击势大力沉,但他从最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硬吃下这一腿。
而他激/射的方向,也不偏不倚正是宋飞和向儒安所处的位置。
相对于杀敌,楼云更在乎的是自己两个兄弟的安危。
救出人质才是这次最核心的战略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哪怕在战术上吃些亏,在身体上受些损失,也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强忍着背部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楼云一瞬间便扑到了两个兄弟的身前,单手在地上一撑,另一只手闪电般掠过两人衣襟,抓紧后一个侧滚起身,起身就开始发足狂奔。
子弹在他的脚后又炸起了一蓬泥浆,但却还是没能起到任何的效果。
不论是那潜藏在暗中的血酬狙击手还是西蒙,两个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楼云这出其不意的举动。
潜意识里,他们都不认为堂堂华夏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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