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玉是个看起来就老实巴交的农村孩子,不满十七周岁,长得黑黑瘦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出生那会本来他也应该跟姐姐一样随便拿个月份就当了名字,但好在村子里有个快进棺材的教书先生,为了两个杂合面饼子才绞尽脑汁给起了现在这个文绉绉的名字。
毕竟是个小子,所以当时他那没文化的爹才舍得拿出本就不多的口粮。
自打两年前死了爹,闫怀玉便跟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照顾她的姐姐来到了这座他到如今还不太适应的大城市。
起先跟姐姐一起在饭店打杂混口热饭,去年开始在网吧找了份网管的工作,才算正经有了钱赚。
一晃两年时间过去,小屁孩嘴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毛茸茸的胡子,但他脸蛋上总是去不掉的两朵高原红,仍旧还是会成为小伙伴们闲来没事的笑料。
不过每当被人笑话的时候,闫怀玉却总是露出一脸憨憨的傻笑毫不介意,就好像那些半玩笑半欺负的挖苦真就全然没听进耳朵里一样。
久而久之,欺负他的人都觉得这家伙呆呆的像个木头一样,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木木。
今天,木木下夜班在出租屋里睡觉,中午合租室友带了个女生回来,他便拿了十块钱好处费睡眼惺忪的出门了。
这年头只要你有心,再吊丝偶尔也能碰上只肯跟你滚大床的瞎家雀。
脑子里想象着那个长得并不水灵的女生跟室友干那些苟且之事的画面,心智比同龄人要早开许多的木木便瞬间没了睡意,只是边走边在嘴角上浮现出一抹嫌弃冷笑。
左右是没地方睡觉了,他就想着去看看姐姐,顺便用那十块钱横财去街角蛋糕店买一块最便宜的奶油蛋糕。
记得刚来到明珠那会,一次自己过生日姐姐就在那家蛋糕店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忍着心疼买了一小块,可不论自己怎么劝让,她都不去吃哪怕小小的一口。
自打那一次,这个从小就没啥大志向的孩子第一次心中有了执念,一定要让姐姐也尝一尝那种自己当时边哭边吃下去的“人间美味”。
平时姐弟俩打工挣的那点微薄收入刨去吃住就剩不下啥,他也没有余钱去还了自己这个心愿,今天正好补上。
像对绝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护着那块蛋糕,外号木木的闫怀玉就这样心中忐忑而又兴奋的朝着小饭馆走去。
包厢里。
澹台子墨的气场一时间压得所有人心生动摇,眼看着一场谈判就要以开始前最不被看好的一方获胜而告终。
不过包括这个正心中暗笑的女学生会主席在内,所有人都还是低估了穆休这条疯狗的疯狂程度。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刚好穆休现在因为某人一句话还保留着军籍,而其他人又全都是没见过真正刀光剑影的温室学生。
呼——
毫无征兆的,直径两米多的指接板桌面就凌空的掀翻起来。
桌子上茶壶茶杯连同那一盘已经放凉了的宫保鸡丁眼看着砸在地上一片狼藉。
前一刻还美滋滋盘算该怎么用最小代价换来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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