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悠悠的吐出一口浊气,谨慎的出声问道:“阁下是?”
虽然对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但能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却还是令傅年心中升起了一丝紧张,就连称呼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恭敬了起来。
“我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只需要知道,我认识你就行了。”楼云淡淡的回答,没有透露自己的信息。
他之所以会一下猜出老者的身份,还是因为曾经在部队时,专门对外江湖的华人拳师有过详细的资料调查。
之前房锐称呼老者为年伯,在配以其武学路数,便很容易的猜测了出来。
“阁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必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又何苦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过不去呢?”傅年脸色阴冷,盯着已经吓傻了的房锐,沉声说道。
通过刚刚短暂的交手,他虽然无法判断楼云的真实功夫,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故而这时候他才改换策略,由强抢改成了激将。
在他看来,既然对方也是武林中人,那么必然会爱惜自己的羽翼,不愿落得个欺负普通人的恶名。
然而这一回,他却着实是想错了。
楼云心中可不存在那么多迂腐的规则道义,他向来信封的宗旨便是将一切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不给敌人以任何的翻盘机会。
他本不是江湖武夫,而是兵王教官。
“普通人,恐怕不对吧。”微微一笑,楼云开口说道:“普通人能有这么多保镖,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这享誉外江湖的老拳师出头帮忙?”
“那你想怎么样,如今我在这里,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家少主。”傅年被说得一愕,却无从辩驳,于是便只能涨红着脸发狠,耍起了青皮。
自家事自己知,对于房锐平时的为人处事,傅年身为房家的老管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不过此时立场不同,就算房锐真的罪无可赦,他也要不顾道理的将其保全下来。
楼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像弱势群体那样去苍白的讲什么道理,说什么迫害无辜。
此时主动权在他手中,强者永远不用去摆出一大堆道理让其他人去审判公正,只需要用自己的实力,给敌人毁灭性的打击,或开出对方根本无力拒绝的不平等条件。
就比如现在,他抓住房锐,方言等房家来人,目的就是要为今天这件事讨要一个说法。
而就在刚刚跟一哥喝酒聊天的时候,他也已经决定好了让房家付出什么样的补偿。
“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不过做错事肯定就要付出代价,我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对于这废物今天愚蠢行为,你们房家准备怎么赔偿我和我朋友的各种损失?”瞥了眼脸颊红肿,嘴角边深处丝丝血迹的房锐,楼云笑着开口,像个奸商一般跟对面傅年开始了讨价还价。
“这个……”傅年踌躇,他不知道对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么,我说什么,你们给什么。”楼云继续的开口说道:“要么就接着打,什么时候你们答应给力,这件事就算结束。”
声音淡淡,可那一股滔天的霸气,却无形当中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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