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离身,别人看不到,但是道士有法术,自然可以看到。所以你胡乱改了洪流的诗,人家当然不服。”
“你看你看,丁先生也这么说,你以后该服了你家道爷了吧?!”洪流哈哈大笑,道:“百年扯皮,今朝了断,痛快痛快!”
李伟年在一边听着有趣,竟然忘了此行的任务,也咧着嘴傻笑。
书生梁良黯然退场,向着丁二苗拱了拱手,满脸郁闷地坐了下来。
“现在该谁出题了,是王胡子,还是洪流道长?”丁二苗解决了书生,趁胜追击,主动叫阵。
洪流连连摆手,道:“道友,你我道门一家,刚才又了断了我和书生的百年纠缠,我是绝对不敢与你为难的。我这一关,直接免了。现在你只要过了胡子兄的难题,就算大功告成。”
丁二苗道了一声谢,转头看着王胡子一挥手。
王胡子哼了一声,卷起衣袖,拔起桌子上的虾刺刀攥在手中,瞪眼道:“我王胡子是个粗人,没有穷书生那么多弯弯肠子。”
“嗯嗯,直肠子放屁快,有屁快放!”丁二苗点点头,好整以暇地道。
“看来你丁二苗今天真的想喝我水府这杯酒,但是有酒无菜,有什么鸟意思?”王胡子瓮声瓮气地道:
“刚才我婆娘和你打赌,输了一场,我看她的手留着也没用了,不如砍下来大家下酒!”
说罢,王胡子一把抓过巧姐儿的左臂,手起刀落,噗地一声响,已经把巧姐儿的左手,血淋淋地砍了下来!
“啊……!”巧姐儿脸色剧变,身体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书生和道士洪流都是一脸的不忍,同时转过头去。李伟年也吓了一跳,想要伸手阻拦,但是毕竟迟了一步。
只有丁二苗不动神色,坐在当地稳如泰山。
“丁二苗,这只手给你下酒,看你有没胆子来吃!”王胡子把巧姐儿的手放在了蟹壳桌面上,瞪着眼道。
冷不防,巧姐儿的右手一挥,给了王胡子一巴掌,骂道:“杀千刀的,你用我的手来做好人,怎么不挖出自己的狼心狗肺,来给人家下酒!?”
“贼婆娘,你骂我狼心狗肺?”王胡子大怒。
“难道你不是狼心狗肺!”巧姐儿针锋相对,指着王胡子的胸膛,道:“你有种,就把心肺挖出来,给大家看看!”
“好好好!我就成全你!”王胡子气愤难平,一把撕开自己前胸的衣服,噗地一声,虾刺刀已经划开了自己的肚皮,然后伸手进去一番掏摸,抠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来。
嘭地一声响,心脏被丢在桌子上,兀自还在跳动不止。
李伟年自认刚强,见了这恐怖的场面,也不禁浑身发毛,心中一阵作呕,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王胡子好气概,真男儿!”
长笑声中,丁二苗站了起来,看着洪流和梁良说道:“王胡子夫妻俩,断手掏心,给我下酒。书生和道人,也是这锁龙潭的东道主,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下酒?”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梁良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挥手,道:“书生梁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下酒,请丁先生不要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