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于此?”薛渡冷哼一声,一脸不屑,“若天下人全都如此,朕颜面何在!”
“陛下,真亦假时假亦真,不过皮囊而已,陛下若斤斤计较,天下人当如何看陛下。”花倾颜悠悠开口,空灵的声音的云淡风轻,“况且,陛下并没有吃亏不是。天下人只会说陛下宽宏大量。”
薛渡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对花倾颜隐瞒自己容貌的事情,薛渡虽是生气,但薛渡至始至终没吃过一点亏,反而得到一个美貌不输天下第一美人的美人,要是他在大怒,在天下人看来,薛渡就是做作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灼华,朕就饶你这一次。”薛渡看着殿下席位中,翩翩而立的绝世佳人,心悸一颤,薛渡原本对待花倾颜平静的态度动摇了,有美人如此。
不要,真是可惜了。
覆水难收,更何况薛渡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说出来的话,万万没有反悔之说。花倾颜即是他亲封的“灼华公主”,那就是灼华公主,自古红颜多祸水,一个和两个名扬天下的妖妃姐妹相称的女子,能好到哪里去!
藏得深的,往往是最危险的,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久闻灼华舞姿惊绝,今天你就要表演一支舞蹈,要在场的所有人拍案叫绝才行,记住,是所有人,要是有一个人说你的舞姿不好,那就休怪朕无情,将你送回苍国。”薛渡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实则,故意刁难。
薛渡看过花倾颜的舞蹈,那一舞的英姿飒爽,直到现在还回荡在薛渡的脑海里。记得当时,薛渡还感叹像花倾颜这样的奇女子,怎么没有一张与一身风华相配的容貌。今天,薛渡终于明白了,上苍怎么会让自己最完美的艺术品上有一点瑕疵呢!
“多谢陛下饶恕之恩。”花倾颜莲步轻移,走到薛渡的龙案下不远处,一双玉手合十放在腰际,流光溢彩的明眸轻掩在羽睫攒动的剪影下,星辰般的明眸不见,另有一番滋味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惊艳!
一举手,一投足,一颦眉,一微笑间,处处皆是风华绝代。
“还不下去准备,难道要朕和诸位卿家看你在这站着不成。”花倾颜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薛渡眉头一蹙,不怒自威。
“灼华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应允。”空谷幽兰般空灵若天籁的声音响起,花倾颜无视无数双或嫉妒或呆愣或好奇或不屑的眼神,一双明眸直视薛渡,绰绰生辉。
“说。”很明显,薛渡有些不耐烦了,看着殿下处变不惊的绝美女子,又不好发作。
“灼华不才,不敢舞姿自称天下第一,自认为也算是前无古人,炎国皇宫的一群无能乐师所奏之曲,配不上灼华一舞。”
语不惊人死不休。
花倾颜一句话出,刹那间,满场皆惊。偌大的御花园中,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能为宫廷乐师的乐师,哪一个不是千挑万选,层层赛选而出的,而这个名不经传的灼华公主倒是好,竟然敢当着炎国最权威最高贵的一群人的面,说炎国的乐师配不上她一舞。
何等嚣张!
何等目中无人!
花倾颜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轻松的把炎国所有的权贵给得罪了。并且还是直言不讳,至始至终,一个弯都没转。
明眸生辉,流光溢彩间,气定神闲。
“是啊,炎国的乐师当然配不上伴灼华一舞,那只好委屈灼华,跳无声之舞了。”薛渡一挑眉,看着花倾颜的目光越发的深邃起来,身在此情此景还能气定神闲,语出惊人的女子,比之苍国祸国殃民的妖妃,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薛渡心弦紧绷,端详着殿下的绝色女子。本以为只是收了一件有点儿个性的“礼物”,挑战他能力的一个玩物,没想到这玩物,越来越让他惊艳了,不光是容颜上的惊艳,还有胆识上,心理上,无处不让薛渡惊艳。
一向心怀大志,野心吞天下的薛渡,竟然有点退怯了。但薛渡何等人也,他是乱世中的霸王,怎能甘心拜于一个小女子之下!
“陛下说笑了,灼华只不过是一节女流,这无声之舞,哪是我等凡人能领会的。”花倾颜话锋一转,从目中无人的嚣张女,瞬间转变成一心向学的谦虚女,低眉顺眼,“灼华不才,想求墨相一曲,以圆灼华思乡之情。”
“灼华倒是孝顺,朕怎能不应。”薛渡倒是大度,一口答应了花倾颜的请求,看向一身银色绣边白袍胜雪,坐在人群之中,倾尘而绝世的墨熙宸,“就不知墨相可否愿意为灼华公主抚琴一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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