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在花倾颜身后进来的儿子,依旧一副面无表情,骨肉相连,墨浣莲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家宝贝散发出的轻快。
趁着楚绝和花倾颜去看南灵韵的间隙,墨浣莲凑到墨熙宸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墨熙宸装傻,俊脸上却微微泛起可疑的红晕来。
一看这个,墨浣莲当即了然。
捅了捅自家儿子的胳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中,闪烁着八卦的小火苗,“怎么搞定的?”
“你还不相信自家儿子的魅力?”墨熙宸不答反问,看着屋里白色的倩影,眼角眉梢,自信满满。
“切,还跟老娘卖关子啊,如果不是昨晚——”墨浣莲一脸不屑。
“墨浣莲,你那招一点儿都不好。”
墨大丞相的一张俊脸瞬间沉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沉了下来,差点儿没把他憋死,这老太太,竟然还好意思提。
墨浣莲一抖,脸上笑意盈盈,一点儿也不见岁月痕迹的脸上,浮现出献媚的笑意,“宸儿啊,为娘这不也是为你好嘛。”
墨熙宸狠狠地哆嗦,径直向里屋走去,懒得理会这个八卦的娘亲。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温馨幸福的时刻,总有成为回忆的时候。
这一天,花倾颜和自己心爱的灵姐姐,敬爱师傅,亲爱的墨相,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手里牵着小锡仁,踏上了楚绝准备的马车,再一次回到了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明日就是小太子凌皇的百天宴会了,薛渡给自己考虑的期限也到了,她该怎么骗过薛渡?
一切计划,花二小姐早已了然于胸,成败与否,全看今天明日。
花倾颜拒绝了楚绝的相送,自己带着小锡仁回了住处,一身老成的薛渡,果然在房间里恭候多时了,把小锡仁交到细雨,嫣红手上,带去另外的房间。
只身一人,踏入房间。
“灼华见过陛下。”双手合十放于腰际,双膝微曲,声音好听悦耳,花倾颜一派礼仪,皆显大家风范,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不足。
“平身。”薛渡懒得跟花倾颜废话,越是深藏不露女人,他越没兴趣,尽管一张花容月貌令他着迷,但总是令他厌烦的女人,身为一个心怀大志的帝王,会明智的放弃。
与其耗费心机在一个女人身上,还不如想想怎么轻松的得到这天下。
“想得如何?”
“灼华思虑再三,觉得陛下的提议甚好。”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花倾颜悠悠开口,“虽然此事有些对不起洛姐姐,但留着昏君儿子,始终是个祸害。”
“灼华果然聪颖,想得通,看得透。”薛渡微微点了点头,对花倾颜的怀疑很满意。多疑如他,薛渡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聪明女子的答话,“灼华为何突然想通了?”
“回禀陛下,陛下知道灼华的出身来历,花家与慕家本就有不公在天之仇,天下皆知,只是实力不行,放的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花倾颜字字珠玑,每个字都咬着天大的仇恨,国恨家仇,岂是一个“永乐侯”可以泯灭的。
“你不是和洛贵妃情同姐妹吗?”薛渡一挑眉,“三天前,你不还是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吗?”
“回禀陛下,天下皆知,慕青偏爱美人,后宫美人无数,有几个不是那个昏君强抢来的,灼华如是,洛贵妃如是。”花倾颜坦然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慕青为了得到‘天下第一美人’洛贵妃,求亲不成,便起歹意,一夜之间灭了洛贵妃满门,然后装好人,收留了洛贵妃,灭门之仇,不公在天,洛贵妃之所以生下了太子,也不过是被逼无奈,这就深宫女人的苦楚。”
花倾颜一顿,又道:“但那毕竟是洛贵妃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洛贵妃心性善良,自是不忍,还不如让我这个做妹妹的代劳。一来,得到陛下想看到的结果。二来,洛姐姐心结得了。三来,我心得安。何乐而不为。”
“那三天前,灼华怎么没有想到呢?”薛渡何等精明,岂能轻易相信花倾颜的说辞。
“回禀陛下,灼华只是一介弱女子,连杀鸡都不敢,更别说是一条人命了,灼华惶恐。”花倾颜面露惧怕之色,声音也有些发颤,“那可是一国的太子,如果我杀太子的时候,被发现了,那是灭门大罪,灼华承受不起,更何况那是洛姐姐的孩子,灼华于心不忍,但三天来的考虑……”
花倾颜一顿,又道:“灼华思虑再三,此事完成皆大欢喜,灼华这才愿意冒险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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