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相,自三国大会举办百年以来,从未开此先例。”主考官有些为难了,但眼前这人是谁,是天下第一相,放眼天下,谁不对墨相尊敬有加,三国的皇帝,哪一个不是对墨相礼让三分,更别说他只是一个小小考官了。
三国大会中的每一场的主考官都不同,只是三国之间,通过严肃商议确定,三国人每个国家都有出主考官,而每一个的主考官都由抽签决定,如今这位考官可能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儿,喝口凉水都塞牙。
考官是炎国的官员,不巧这场比赛又遇上了他们炎国人对炎国人,上场前,陛下可是派人再三交代,务必要要了灼华公主的性命,如今墨相是怎么回事?!
“从未开过,并不代表没有,三位陛下都没说不可以呢,怎么,你一个小小考官,想忤逆犯上。”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声音,如清泉滋润,听在那考官的耳中,就是阎王在催命,官服下的双腿隐隐发软。
谁人不知,墨相仙姿神骨,倾尘绝世,往往墨相想要针对一个人,一个事物的时候,那个被墨相锁定的某某,就完全没有脱逃的可能。
墨相如仙似神,自然有天人一般的不能侵犯。
一旦触及,便是万丈深渊,在劫难逃。
“是下官鲁莽了,关于墨相参加的比武一事,还请三位陛下定夺。”跪地磕头,考官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在汉白玉的地面上,双眼规矩的看着地面,不敢去看三国皇帝,更不敢去看墨熙宸。
“墨相,你这是砸场子吗?”
慕青双目锁定一身仙姿神骨的墨熙宸,语出不善,显然对墨熙宸的做法,相当不满。
“本相从不砸场子。”冰凉的声音,不怒自威,一股王者风范自天成,不但不比慕青的气势弱,反而胜之无数倍。
“墨相,灼华公主是炎国的人,与墨相无关吧。”
不等慕青说话,薛渡不满的声音就响起起来。
“灼华公主是炎国的公主不假,但灼华公主也是未过门的妻子,灼华不舒服本相代劳,天经地义,倒是渡皇,您这么想让灼华比武是什么意思。”墨熙宸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一语中地,就是一颗千斤巨石,狠狠的砸在薛渡的胸口上,喘不过气来。
“墨相和灼华公主有婚约,朕怎么不知道。”
慕青脸色阴沉,看着这样的墨熙宸,再看看在广场边上被点住穴道晕倒在一把椅子上的花倾颜,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墨熙宸必须得死。
帮过他又如何?!
敢触碰他慕青想要的东西,就得死。
要是女人,那就该凌迟!
“陛下不知道也是正常,本相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本相在去炎国的路上,意外遇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才知道,原来灼华就是本相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天可怜见,渡皇仁慈,给了灼华尊贵的身份,这次又把灼华带到本相身边,母亲年迈,只希望本相有些成家立业,本想这次三国大会结束,就向渡皇提亲的。”
一语三关,墨熙宸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谁敢说半个“不”字,但渡皇,青皇,又怎么肯轻易放过横生事端的墨熙宸,天下第一相,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当帝王的威严被触及的时候,什么忠臣良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慕青对墨熙宸如是,更别说野心勃勃的薛渡,除掉天下第一相的心腹大患,他就等于得了整个苍国,何乐而不为。
渡皇,可是比青皇更希望墨熙宸死呢。
死得越惨越好,最好激起苍国内乱才好,到时候他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而另一座帝王亭中的楚绝只是默默的看着,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关一样,他在乎的,已经归属了广场上那一抹银色,而自己有清楚的知道,那人儿的心,不在他这。
既然已经不属于自己,还不如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他本就是闲云野鹤,机缘巧合,让他当了一国皇帝,身在其位,怎能不谋其位。
“原来还有这等巧合,但三国大会可不是儿戏,还请墨相以大局为重,儿女情长,终归是害人害己。”慕青意味深长的说道,墨熙宸上次带了母亲回来,他知道,不过就是一个老婆子,根本没有要慕青一代帝王之尊去关注,在面上送些礼品也就是了。
花倾颜和墨熙宸之间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他慕青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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