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次喝醉?
那精灵般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仿佛对楚河能这么快便从她身上将目光移开感到奇怪。要知道,她那一声轻哼里,已经用上了某种奇异的力量。而她的身上,则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那种奇异的诱惑能力。任何男人,在第一次看到她时,都无法保持镇定,乃至流口水喷鼻血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的男人都时常出现,为何这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却只是发呆了那么一小会,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她却哪里知道,楚河虽然因她那一声轻哼有过短暂的清醒,可他毕竟是大醉的人了,已经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对一个认定自己是在做梦的人来说,梦中无论出现怎样完美的人都是不足为奇的。更何况,楚河现在有点理所当然地以为,既然是在梦中,那自己便可为所欲为。
所以楚河伸出的双腿,搁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有点含糊地说道:“妞,过来给我捏捏腿。”
精灵般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机,不过随即便给她很好的掩藏起来了,她莲步轻移,腰肢款摆,有如拂风的弱柳般,向着楚河缓缓走去。那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楚河,用仿佛最亲密的情人之间那般嗔怪的语气说道:“公子,人家可不是和青楼女子那般随便,公子切莫轻践人家,人家听了心里难受得紧呢!”
楚河哈哈一笑,丢开已经喝空的啤酒罐,再拿起一听啤酒打开,一只气狠狠地喝下一半,方才说道:“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个梦可真有意思。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可不要告诉我你叫梦姑哦!”
精灵般的少女幽怨地白了楚河一眼,可惜这一眼就像刚才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一样,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楚河根本就没有看她。有些羞恼地迅速白了楚河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一闪即逝,少女垂首小声说道:“人家叫婠婠。”
“弯弯?”楚河哈哈大笑,“蓝蓝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这名字不错,有那么点子诗意,跟你也很相配。嗯,你是怎么到我家来了?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既然是在做梦,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哈哈!”楚河将半听啤酒喝光,又换了一听新的,继续牛饮。
说来也奇怪,醉得连梦境现实都分不清的楚河,说话竟然还算清晰,条理也很分明,完全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精灵般的少女掩嘴轻笑:“嘻嘻,公子说错了,人家的名字不是弯弯的月亮那个弯弯,而是左女右官的婠呢1
“哦,左女右官……那个字原来念弯啊,我还以为是念官呢……原来你是这个婠婠。”嘿嘿自嘲了一把,楚河突然一拍脑门,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叫做婠婠?你没骗我吧?”
少女又嘻笑一声,道:“婠婠这个名字很出名么?有很多人冒充么?”
楚河哈哈一笑,自语道:“这个梦越来越有意思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唐双龙传》早两年我就看完了,不至于现在才做这种梦吧?有意思……”又对那自称婠婠的少女说道:“嗯,这么说,你认识寇仲和徐子陵喽?”
少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又似有些激动,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惑的娇躯也颤动了一下,急切地说道:“公子,你,你知道寇仲和徐子陵?你可知他们现在在哪里?而婠婠和公子所处的地方,又是何处?莫不是……莫不是传说中的天界?”
楚河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梦做的,也太他妈搞笑了,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是哪里?当然是我的梦里了!我们这一代的年青人,不知道寇仲和徐子陵的可不多。大唐双龙嘛,号称不死小强,九命蟑螂,谁惹上他们谁倒霉……”
传说中喝酒有四个境界,一是初时欢声笑语,二是酣时豪言壮语,三是醉时胡言乱语,四是晕时不言不语。楚河现在明显已经喝到了胡言乱语的境界,也不管说的是否已经跑题,便开始对着少女大喷特喷起来——
“哈,可惜,徐子陵那小子重色轻友,居然为了师尼姑劝寇仲投降李世民,顺便还附赠半壁江山。虽然师尼姑长得也堪称绝色,可人家那是被慈航妓寨洗脑的政治妓女,又是修天道的尼姑。玩政治的女人是可怕嘀,玩政治的尼姑那更加可怕了,美男计都不一定有效,他以为他是石之轩啊!人家石之轩才堪称男人楷模,慈航妓寨最出色的弟子都有办法搞上g,徐子陵他差远了。泡妞泡到赠送半壁江山的地步,却连人家的香吻都没搞到一个,好可怜的说……
“可惜婠婠了,那么可爱一个小魔女,对徐子陵又痴心,居然输给师尼姑,没偷到徐子陵的心。我跟你讲,其实慈航妓寨和阴癸派的斗争,就在于婠魔女和师尼姑争夺徐子陵的胜负。谁能得到徐子陵的心,哪一派就赢。老实说,我他妈太讨厌徐子陵那家伙了,耳根子忒软,为了女人连兄弟都能出卖……”
精灵般的少女先是听得莫名其妙,后来听楚河说起阴癸魔女这几个字时眼中已是杀机大动,待听到楚河大肆抨击慈航静斋,且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斥其为慈航妓寨,不由杀机渐隐。但楚河说的后半段却是让她有种不知所云的感觉,不由出声打断楚河:
“公子,人家听不懂你说的话呢!那慈航静斋是白道领袖,公子如此直言斥辱,纵是师妃暄那尼姑不来找公子算帐,那些甘为静斋走狗的白道中人也是不会放过公子的。再说了,人家虽然见到寇仲和徐子陵几次,可要不是为了得到他们身上的关于杨公宝库的秘密,人家早就不理睬他们了,怎可能对徐子陵痴心?而据人家所知,那师尼姑与寇徐二人不过见过两次面,第二次见面更是大打出手,徐子陵不恨师尼姑已经很不错了,哪会喜欢上他?”
少女听楚河的言辞,似是对慈航静斋毫不客气,内心将他引为同道中人。虽然以这少女魔女的性子,同道中人也是想杀便杀,毫不手软,但至少在楚河没有更过份的言论前,是不会翻脸杀人了。
至于她言语中所说的“不理睬”寇徐二人,其实只是含蓄的说法,直白一点的话,便该说“早杀了他二人了”。
“怎么,你还没喜欢上徐子陵?师尼姑还没对徐子陵使用色诱术?”楚河满脸惊诧,随即哈哈一笑,说道:“莫急莫急,剧情还没发展到呢,也不知道我梦到的婠婠是哪一个阶段的婠婠。”他一整脸色,故作严肃地对少女说道:“听你的意思,好像你自认就是那小魔女婠婠了。我知道婠婠向来是白衣赤足,好想看你的小脚丫哟1
说罢,他半直起身子,伸长脖子,目光越过茶几直角,直落地上少女的双足处,果见那白裙下,一双俏生生的小脚不着寸缕踏在地板上。那双小脚纤匀适度,洁白若雪,脚趾便如十颗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烁着柔和健康的光泽,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将其抱在怀中好好爱抚一番。
“虽然我不是恋足癖,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这双小脚的确完美无瑕。”楚河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自少女双脚上离开,喃喃自语道:“正点啊,可惜是梦,要是真的就好了,就这双小脚,也可以玩一整晚了……”摸了摸下巴,他嘿嘿笑道:“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成天打着赤脚东奔西跑,这小脚丫怎么还这么干净呀?”
“嘻嘻,公子既知婠婠身分,可知出言调笑婠婠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似公子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婠婠只需弹一弹手指,公子便会一命呜呼呢1少女的笑有点危险的味道了。
“不怕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楚河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在我的梦里面,你是翻不起什么风liu的。”说罢,他又摸着下巴说:“可惜师尼姑没有出现,否则一个圣门尼姑,一个魔门妖女,两个人一起玩玩双fei,这个梦也就完美了。”
这痴狂言语,令少女眼中杀机更盛,那笑容却越发甜美。她柔声道:“既然公子认定这是梦,那么在梦中死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痛楚了……”
话音刚落,少女那自云袖中徐徐伸出,无半分瑕疵犹如一件神造的艺术品般的纤纤玉手还未及伸出,她身后的窗子突然被推开,一条纤细的人影竟似乘着风一般钻了进来。
“婠婠师姐,我们好像到了一个很奇怪也很危险的地方……”
这,却是一把与那精灵般的少女不同,让人一听便觉柔和温顺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心田一般,能将心头的一切愁绪烦恼统统扫地出门,只余一派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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