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令司空瑶感到十分不悦的记忆一瞬间铺天盖地般地涌入脑海之中,仿佛是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要捣毁她的脑袋,令她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就好像是那些记忆要硬生生刺穿她的神经元,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练成一片,疼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频率高度。
看着司空瑶那承受着恐惧的神情,在那呆滞的眼神之中白夏察觉到了一丝崩坏的味道。
“瑶!”
白夏瞬间从病床之上弹了起来,就像是一把工,凌厉而迅猛,没有一丝的犹豫,身体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伤口继续扩张,撕裂的创口开始渗透出献血来,遭受到了挤压的器官岌岌可危,身体传来的疼痛信号是一种保护机智,警告白夏必须躺下,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这可能吗?对于白夏来说是不可能的,他有比生命更值得去珍重的东西,就算是拼上自己的全部,也一定要去将之维护。痛那算的了什么,静静只是精神有些恍惚,眼睛也睁不开罢了,但还远远不能阻难他的脚步。起身的一瞬,血液涌上了肺部周围脆弱的神经,血管膨胀起开,挤压着器官,明明已经痛的没办法说话了吧,但为什么还有力气去安慰什么,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白夏也说不上来。
“快坐下。”
白夏搀扶着司空瑶,小心翼翼地呵护她坐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厄难气息片刻从白夏的身上流溢出来,尽管他的眼神已经满是对司空瑶的关怀,但他也能够明白,司空瑶的情绪变化明显和那一人一狗有关。仅仅只是这样,就足以给予白夏足够的理由去毁灭,毫不留情的撕毁。
司空瑶的胸口不停起伏,心跳加速,气息也缭乱起来,那一个晚上的记忆,如此痛心疾首。剧烈地喘息着。让新鲜空气涌入身体。代替那些焦躁恐慌的情绪,抿了下嘴角,司空瑶迫切地问道:“那人是不是披风一件狼毛披风。用着两把尖牙做成的匕首?”
白夏瞪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认识他?”
司空瑶的表情凝聚起来,握成拳的手久久不能平息。咬着牙道:“认识。”
白夏不知道该不该那么做,很想伸出手去。握住那一手的不安和娇柔,但挣扎了片刻,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想法,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时候。都已经变了。
白夏眼神有着些许的失落,继而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令人不悦的记忆。可是要怎么说出来?光是想想就足够令人痛心疾首了,更无论一五一十地将之描述一番了。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司空瑶。欲言又止,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力而苍白。
司空瑶道:“没事。”
不可能没事的吧,明明已经那个样子了,是有什么不愿意提及的回忆吗?白夏不知道,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也不该再去质问什么吧,平安无事,那已经再好不过了。
体内传来一阵狂暴的系统,白夏却安慰道:“是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吗?”
一些人,一些事,过去和现在,界限那么模糊,仿佛就发生在了昨天,又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但还是放不下的吧,毕竟曾经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心也就是一阵剧痛啊。
司空瑶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这样吗?我知道了,那就不要去想了,没事的。”
白夏看着那低迷的人儿,心里头也是涌起一股无力的虚脱感,明明已经是什么也帮不上的时候,身体却还要这么和自己作对,真是够了。但又好像有些不对吧,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果肺部有知觉的话,就会认为其实是白夏在和自己的身体作对吧?
司空瑶神情恍惚地点点头,或者是那个行为不能被称之为是点头,那仅仅只是身形有些晃动而已吧,像凋零的花朵,迷离的蝴蝶。
白夏想做点什么,但身体已经不允许了,可凭借毅力的话,也许还能坚持一会儿,而且也不得不去这么做吧,有必要的,在坚持一会儿。可没有什么转移一下疼痛的知觉,再如何顽强也挺不过去吧,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会喷射出血液来一样。单单只是关心的话已经不足以改变什么了,没办法缓解自己的疼痛,必须得做点什么。
微微颤颤的手,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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