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申臣,就算面对天塌下来的时候,都可以面不改色,偏偏只有那个女人,会轻易得让他乱了阵脚。
只是,那与生俱来的高傲跟豪门少爷的尊严让他不允许自己就这样为那个女人低头。
抬眼看向自己母亲那双好奇又夹着几分看好戏的目光,淡淡地勾了勾唇,道:“既然只是个小助理,我需要紧张么?”
他笑答,那表情,看上去尤其的漫不经心。
门外,那双停留着的脚步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收了回来,门,被她悄悄地关上了。
路迟迟从申臣的病房外转身走开,因为申臣刚才回答童羽舒的话而垂下眼眸。
跟着,又有些自嘲地轻笑出声来:“是啊,只是个小助理而已......”
强迫着眼底的那一抹酸涩不让它留下,可偏偏,泪水还是模糊了双眼。
路迟迟,真的很可笑不是么?
当你在被绑匪抓走,被老鼠吓得半死的时候,你的心里,口口声声喊着的是他的名字。
你的潜意识里,最希望出来救你的那个人也是他。
当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是他。
可他,那么残忍地告诉你,你只是一个不值得他去紧张的小助理。
路迟迟,有些现实,你是该认清了。
豪门,那不是你该跨进去的地方。
而申臣,更不是你能所触及到的人,他是一座神,一座遥不可及的神。
而那座神,早已经有了该属于他的女神,你又参与在其中干什么呢。
病房内,童羽舒听申臣这么回答,显然有些不甘心。
这个臭小子,在她面前还嘴硬,阿雄跟阿金当时跟她描述的时候,可不是他这么淡定呢。
想必后来一定是因为知道只有她这个当老娘的才敢在他这个太岁头上动土,也知道那个小助理在她手上不会有危险,才能突然间变得那么镇定吧。
有些不死心地直视着申臣,开口道:“既然只是个小助理,你为什么把人家的照片那么宝贝地藏在房间里?”
童羽舒的问题,倒是没有让申臣回避,只是看向自己的母亲,苦苦一笑,道:
“因为她在我心里,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助理而已。”
罢了,承认了又如何,就算能欺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自己的心么?
更何况,就算他当着她的面告诉她,这么多年,他都放不开她,她也未必领情。
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病房门口看了一眼,那里,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而童羽舒,显然因为申臣难得这么直接的承认而怔了一怔,跟着,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点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早点承认不就行了么,非要让老娘出马,白白让小助理受苦了。”
似乎,当初绑架路迟迟这种让人不齿的行为,并不是她的错,而是她儿子的错。
跟着,又见童羽舒做出一副鼓励状,重重地拍了拍申臣的肩膀,道:
“儿子,既然都用了苦肉计了,就好好生病,能生多久生多久,最好能跟小助理日久生情,要是日久了能给我日出个孙子出来,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