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轩辕千落以为邢相柳抬手是要扇相臣这个负心汉一耳光来着,结果……
她却只是将手中的一支发钗放回了相臣的手中,这是还(huan)嫁悔婚之意,她还眼也不眨的对相臣说到……
“这世间……再无相柳氏。”
“不!”
相臣大吼出声,撇开他的手,难过的将邢相柳拥入怀中,死死的拥紧,他全身都在抖,越来越抖。
颤抖的呼吸间,满是恐惧。
“相柳,你不能这般决绝,你可以随意的责怪我,惩罚我,但你不能否决你是我的相柳氏一事,这世间为证,他们都知道的,你是我的相柳氏,他们都知道的!”
相臣说,这世间为证……
这句话对于相臣来说,来的比一个耳光重多了,痛多了。
邢相柳的眼泪滴在相臣的衣襟上,却无任何的痕迹,看吧,这就是死物与活物的区别。
活着的如何做都给人印象,死去的如何悲都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我没有否决……你记得五万年前,在喜堂上,你亲手杀了的那个女子吗?她死之前还吻你了,她就是一心想做你妻子的相柳氏。”
亲口否认着自己五万年来的坚持,否认着让自己唯一活下去的执念,邢相柳已感觉到骨头在腐化的迹象了。
她一心满载而归,最后鱼死网破……长公主说的对,这叫万事到头,空悲切。
“我知道,我记得,她死了,但又因对我的执念成了行尸,也就是你!”
这一刻,相臣想哭,她故意在让他难受,一定是故意的!她在报复自己丢下她五万年的事……
可是相柳,五万年来,我念着你的名字过着每一天,我没有看任何一个女子一眼,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办法心思。
这怎能算负心呢?
“那你看我今日这身衣物与梳妆,漂亮吗?”她还不知道师阴是否喜欢呢……
相臣看都不看的抱着她,点头,眼眶腥红,倔强的一如五万年前的那个邢相柳的相哥哥……
“真的漂亮吗?”
邢相柳说着推开了相臣,然后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与发饰,转身,面对着门外,似在等着谁来,那模样让相臣感到了危机感。
他忽然想到了鬼车的话,她说师阴……
断过一旁的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邢相柳,将她拉着面对自己,“相柳,我们先喝交杯酒吧!”
交杯酒是意嫁的意思,这就正好抵了方才邢相柳的还(huan)嫁。
“师阴……。”
轩辕千落的声音忽然想起,打断了邢相柳与相臣的交杯酒,邢相柳沿着轩辕千落的视线看过去……
眸中的喜到荒芜,“长公主,你不要开玩笑了。”
师阴根本没来……
轩辕千落鼓脸,将非噷推到自己身前站着,用他挡住了相臣要吃人的神色,放肆的探出半个头,眨巴着长睫对邢相柳使眼色。
“相柳,你当真要喝了这杯意嫁的交杯酒吗?”
她看得出来,邢相柳今日的这身衣物,是为师阴而穿,并非而这个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