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站在院子里的苏姽婳将手伸出厅廊外,感受着淅淅沥沥下落的雨滴,心不在焉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此时,边疆也在下雨吗?”
“夫人。”
听到家奴匆忙的声音,苏姽婳转身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何事?”
家奴迟疑的看了她两眼,说:“有一名穿着铠甲的壮士晕倒在了府门外,奴才想是不是将军从边疆派回来的人。”
苏姽婳双眸微张了张,当即对家奴吩咐:“快带我去瞧瞧。”
“是!”
苏姽婳一路跟着家奴朝那人所在的客房走去,心里更是焦急不已。
将军从边疆派来的人?
晕倒在了门外?
如此急促的行为,着实让她很不安。
推开房门,苏姽婳看到一名黑黑瘦瘦的男人正睡在床榻上,更是不安的蹙起了双眉。
“请了大夫没?”
“已经命人去请了。”
得到下人的回答,苏姽婳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行吧,你们记得好好照顾他,一旦他醒来,立刻叫我。”
“是!”
心不在焉的离开客房,苏姽婳心里悠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将军为什么会派人赶回来呢?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苏姽婳越想越不安,可是床榻上的男人还没有苏醒,她也只有耐着性子等待了。
等了一夜,苏姽婳几乎没有合过眼。此时,就算她躺在床上,换来的也不过是辗转反侧,与其这样,还不如等着那士兵醒过来。
坐在烛火下,苏姽婳惴惴不安的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徘徊了好几趟,还是静不下心,最后干脆去客房看看那个男人醒过来了没有。
走在路上,苏姽婳看到有两名婢女急匆匆的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一时疑惑,苏姽婳的第一反应就是客房的那个男人已经醒了。
加快脚步朝两名婢女走去,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姽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那位壮士醒了吗?”
听到苏姽婳的问题,两名婢女欲言又止的相互瞥了彼此一眼,又垂下了头。
见这两婢女只是干站着不说话,苏姽婳更是急的。
“哎呀,有什么事,你们倒是说啊?”
左边的婢女在踌躇了一番之后,还是走上来朝苏姽婳欠身一行礼,随后低着头,说道:“夫人,那名壮士已经离开了,只是留下了一份书信给您。”
“什么?”
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们,苏姽婳生气的问:“怎么能离开呢?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一旦壮士醒过来,便要立刻来通知我吗?”
“奴、奴该死!”
不想再跟两个人发火,苏姽婳听她说那位壮士在临走前给她留了一份书信,便问:“不是给我留了一份书信吗?东西呢?”
女婢从袖中掏出书信双手递给了苏姽婳。
苏姽婳在接过书信之后,立刻急不可耐的拆开来看。
信纸上的笔迹很是陌生,苏姽婳并不曾见过,可……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两名婢女在应承完,便悄悄离去。
苏姽婳拿着书信心不在焉的回到了房间。在门被她关上的下一刻,她靠在门上,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顺着门颓然滑坐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颤抖的拿起信纸,苏姽婳看着书信中的“战事告急,将军在战役中误中毒箭,已经身亡。”时,更是忍不住捂着脸哭了出来。
信纸随着苏姽婳的手中飘落在地上,陆月夏很清楚的看到信纸左角下的落款人是——沐隐。
那一夜,苏姽婳蜷缩在地上,哭了整整一晚。
似是不相信伍子轩会就这样战死在沙场上,她第二日派人去沐府要了几本沐隐平时的手抄和没什么用的信件。
碍于苏姽婳是伍子轩的夫人,沐隐的妻子也就没好拒绝,便是随手找了几本沐隐平时手抄的诗集送给了苏姽婳派去的下人。
苏姽婳拿着沐隐平日里手抄的诗集,和着昨日壮士留给她的书信,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了下来,发现这两份书信的笔迹确是处于同一人之手,那人便是沐隐。
这下,苏姽婳不得不相信书信中所写的内容。
“怎么可能?”
激动的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苏姽婳吼道:“将军百战百胜,怎么可能会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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