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走,花厅里,只剩了仁王妃和秦如薇她们,便是丫头们都走一边耳房吃茶绣花去了。
“难得来一回,让你见笑了。”仁王妃看着秦如薇歉疚地道。
秦如薇摇摇头,道:“我有什么打紧的,倒是您,心里头也不好受吧。我听着她一口一句长子的,倒是在强调什么了。”
仁王妃冷笑一声,道:“她自持替王爷诞下长子,自然要强调的,尤其如今我已有两个嫡子,她不强调那个长字,如何能压我一头?”
“王妃想岔了,庶子和嫡子如何能比,便是长子又如何?一个庶字就远压不了嫡字去,她也不过是呈嘴上威风罢了。”范嬷嬷自一旁插了一句。
“范嬷嬷说得是,你也莫太放心上去,嫡庶自古分明,他便是占着长字,也越不过年哥儿去。”秦如薇也安慰道。
“我如何不知?当年我肚皮不争气,怀了瑞儿后也没消息,王爷又是那样的境况,便想着,哪怕是庶出,有个儿子,王爷也好过些,也才停了她们的药。”仁王妃露出一个苦笑:“这就是皇家里头的无奈。”
“王妃,您的后福都在后头呢。”范嬷嬷看她面露苦涩,不由低声劝慰,道:“再说,庶长子又如何,他的聪明劲远不及咱们公子,皇上也夸咱们公子聪明呢!”
仁王妃这才一笑,见秦如薇面露惊讶,便解释道:“前几天,皇上召见年哥儿,听说他已经启蒙,还会背三字经念诗经,便考了他功课,见他回话伶俐,十分高兴,赏了他常用的和田镇纸给年哥呢。王爷心中欢喜,回来后也问了平哥的功课,哪知他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王爷很是失望。”
秦如薇挑眉,落差如此大,夏岚昊自然失望了。
“故而这几天,吴侧妃也缠着王爷,想让王先生教导平哥启蒙。”仁王妃讥讽地道。
秦如薇道:“王先生颇有几分傲气,他能教?”
“多教一个也是教,只是平哥的资质。。。”仁王妃摸着茶杯,道:“到底是长子,自小就娇惯着长大,娇气些也是有的。”
秦如薇看向她,心中暗叹,大家族里,尤其是皇家,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过若是她是仁王妃的位置,怕也是会这么漠视吧?
“薇儿,吴侧妃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年哥儿小小年纪就放去你那儿养,是我这当娘的无能,他和你亲厚,也是应当的,我是真心的多谢你,你把他教得很好。”仁王妃又看着秦如薇道。
秦如薇谦逊地道:“说这些作甚么,年哥是个孝顺的孩子,在我们府里头,也是天天念叨着你们呢!”
仁王妃心中一暖,也没在这话题上多作话,道:“你们老太太如何了,上京不比昌平,天儿也冷,赏了年纪人要仔细伺候着才行。”
“已是好多了,正休养着,您送来的荣安丸也是极好,老太太让我谢你呢!”秦如薇笑着起来福了一福。
仁王妃拦着她啐了一口,道:“偏你多礼。”
秦如薇浅浅一笑,两人家长里短的聊起了京中的动向。
用过午晌饭,又歇了一会,秦如薇便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马车上,墨书小心翼翼地问秦如薇,吴侧妃那挑拨的话语会不会让王妃误会了?
秦如薇的眼睛微张,道:“年哥儿不过在我身边两年多,也只是他姑姑,仁王妃却是他亲生母亲,之后的十来年都会在他身边伴着他成长,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仁王妃的心性会被这点子挑拨给左右,那么,能陪夏岚昊走多远?
仁王府,范嬷嬷也正和仁王妃说着这个事。
仁王妃道:“嬷嬷这种话就别说了,若是信不过她,当初也不会将年哥托付于她,事实证明,我那个决定是对的,你看,年哥多懂事,多出息。吴侧妃。。。”她的神色冷了冷:“她倒是花了心思,要是我真就听进去了,那才得不偿失。”
“王妃的意思是?”范嬷嬷神色一凛。
“王爷对长公主视若亲母,视薇儿为亲妹,这些年你是知道的,我敢说,他对薇儿的情分比对端敏公主她们几个姐妹还要深厚,可以说,薇儿就跟亲妹妹一般看待的。如果我和薇儿闹了隔阂,且不说伤了年哥儿,伤了咱们的情分,王爷心中会怎么想我?”仁王妃冷笑道:“而且,如今薇儿的夫婿又是御史,将来如何,咱们都不知,但不管如何,都不会差了去,我若是因此远了薇儿,将来岂不害了年哥?”
范嬷嬷听得她这么说,啐了一声:“她打的好主意,也不瞧瞧她那个儿子,愚钝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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