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且,墨夙渊也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他的人品和话语,都带着极重的承诺性,他说一不二,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一定是认真的。
像是知道邢百烨现在在想些什么,墨夙渊微微一顿,便开口道:“邢伯伯,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墨家不对在先,但,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我们始终不是同一个人。”
“你也不能够拿我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情,来一板一眼地,套用在我的身上。”墨夙渊一字一句,开口。
这些话落下后,一侧的邢百烨,彻底地怔住了。
墨夙渊所说的这些话,像是一双巧手,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于他内心深处,拨弄了这琴弦,荡漾开来后,“铮”地一声,便给了他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像是在一瞬间,就恍然大悟。
邢百烨笑了一声,最后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一侧的叶浅的身上,瞧见了小姑娘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仿佛天际上冉冉升起的小太阳,让人只觉得温暖。
“你说的很对。”邢百烨终究还是承认了,“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毕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所做出来的选择,也只会不同。
邢百烨笑了一声,开口道:“晚辈都明白的道理,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墨夙渊知道邢百烨对当年的事情有怨念,所以在说话的方面上,其实一直都很注意,都是尽量不去提起来当年的事情。
但是就在刚才,邢百烨主动提起来这件事,让墨夙渊没有忍住,到底还是开了口。
到底是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
墨夙渊摇摇头,目光落到了叶浅身边的陈娇身上,开口道:“邢伯伯也不用伤春悲秋,有的时候看久了远处的风景,静下心来的时候,再看看身边,也会有另外一番领悟。”
这句话一出,邢百烨便再一次,顺着墨夙渊的眸光看过去,最终看见了和叶浅正聊得开心的陈娇。
陈娇是在他原配夫人死去后多年才续上的,一直都在邢家安分守己,平时里的兴趣爱好也就是在外边照照相,对待邢璐这个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也是极为尽心尽力。
这么一想,再配上了墨夙渊的这一番话之后,让邢百烨一瞬间就回想到了什么。
“想不到,我竟然还有要靠晚辈来开导的一天。”邢百烨笑了一声,这笑意意味不明,夹杂着一些苦涩。
“邢伯伯又在说玩笑话了。”墨夙渊很快开口回答,“道理大家其实都明白,至于到底怎么选择,还是看邢伯伯的意思的。”
“我也只不过是希望……”墨夙渊轻声开口,“当年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邢伯伯能够释怀。”
毕竟,当初的邢百烨还算是一个比较健谈的,成熟稳重的男人,这些年来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创伤,现在总是变得阴沉寡言,一张脸时常绷着,也不见得有什么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