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臣对商大人的话不敢苟同,但臣对商大人的建议很苟同!”
这个骑墙的家伙?
王莽轻声一笑,摇了摇头,林国栋这货有能力,但太滑头,可既然投机,哪能一点风险都不想担,王莽朝李宏看了一眼。
李宏早就等着王莽看自己,这时候一见王莽看他,立马出声道:“林大人什么意思?”
林国栋诧异的看了眼李宏,眼珠一转,又看了眼王莽,于是笑着开口道:“李尚书,下官是长安令,长安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云集了全国八成的大人物,下官这个长安令实在不好做!”
林国栋叹了口气,先是把他做长安令不容易向朝廷大臣们汇报了一下,主要是向皇帝诉诉苦,然后又道:“长安为何不好管,就是有背景的人和各种富人太多,各个都有关系,一些事情发生后,长安令还没想好怎么办,便有长安令得罪不起的人物前来打招呼,臣说的看似和商大人说的没什么关联,但本质上是一样的,贼喊捉贼之事太多了,太常态化了,积弊之深,已到了很危险的程度,所以臣赞同商大人所说的改革,但臣认为商大人的态度确实谈不上多好。”
林国栋绕来绕去,实际的东西屁都没说,不过随着他的东绕西绕,倒是让朝中不少官员心思冷静下来,也渐渐开始思索起商央的话代表着什么。
谁都知道商央是皇帝的人,商央的话看似无意,似乎是因为信阳县的事而引发的,但着背后又是否有皇帝的意思。
能站在这的谁也不傻,一想到这背后可能有皇帝的影子,不少原本准备出言的官员便停了下来,打算看看风向。
但别人能等,魏长虹不能等,魏长虹冷哼一声,道:“林国栋,你不要在朝堂上打你的小九九,大家伙都知道长安令辛苦,但朝廷更有无数人想要这份辛苦而不可得。”
魏长虹一句话,便把林国栋刚刚说了半天的废话变成林国栋的私心,一句话废了林国栋半天心血。
魏长虹冷冷的看了眼商央的背影,开口道:“陛下,诸位大人,我们是不是把问题的核心搞错了,我们现在明明说的是信阳令陆远软禁渭水河河道使王文贵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先把这件事说清楚,不管什么原因,下官软禁上官算什么情况?难道诸位也希望有一日被自己的下官无故软禁?事后还没有一点说法。”
就算对立,商央也不得不为魏长虹的话喝彩,魏长虹一句话,不仅把事情又回到原点,让刚刚的讨论变成废话,又调动了朝堂内百官的同仇敌忾之心,可以说,不管河道衙门改不改革,若无意外,首先陆远肯定死定了。
陆博文原本心下暗笑陆远脱过一,此刻却是面色大变,有心想要辩解,但……就如魏长虹所说,下官无故软禁上官,这是大罪,抛开他陆家的身份不谈,他也有杀了陆远以正尊卑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纸条突然被人塞到了陆博文的手中,陆博文左右一看,鬼影子都没有。
可手上的纸条却分明告诉他,刚刚有人,皱着眉,陆博文展开纸条,眼睛一瞪,大叫道:“陛下,臣有上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