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埋头吃饭谁也不理。
在送孩子们上学的路上,宽宽才不情不愿地对我说:“妈妈,我不喜欢那个叔叔住到家里,能赶他出去吗?”
“他也是爷爷的儿子,和你爸爸差不多的,所以他住不住在家里,妈妈说了也不算。你要是不喜欢他,少和他说话就行了。”我说。
对何萧,我自己的心结尚未解开,真没办法昧着良心劝宽宽接受他。
宽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趁着等红绿灯时,回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儿说:“乖,咱们家房子大,放学不想和他玩就在自己房间玩,四层的露台等过几天装修一下,爷爷说给你们改一个游乐室。”
“真的?”宽宽眼睛一亮问。
“是呀,今天晚上你可以亲自问爷爷。”我说。
他听了我的话,马上高兴起来。孩子就是简单,只要有点开心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马上就好了。
我每天先送元元和童童,再送宽宽。
转眼间就到了两个孩子的学校门口,我拉开车门把他们两个叫下来,拎着书包要送他们进校门。
元元手里拿着一信封递给我说:“妈妈,这上面有爸爸的名字。”
我一看正是我早上出门前从门厅柜上取出来的快递,昨天晚上何连成提醒的那封。
“妈妈还没看,等我到公司再看,可能是公事。”我说着,把他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走吧,快要晚了。”
元元和童童站在校门口和我挥手说再见时,目光还落在我手上的快递信封上。我回到车上,顿时也来了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呢?正准备打开来看,就听到宽宽在后座上催我:“妈妈,我快要晚了呢。”
我知道宽宽的脾气,上了这么久的幼儿园从来没迟到过,每周都能拿到全勤小红花。对家长来说那一朵小红花没什么意思,但对孩子来说,却意义重大。
我不敢耽误,把快递袋子又扔回到座位上,发动了车子笑着对宽宽说:“放心,妈妈技术很好的,晚不了。”
这样一耽误,我到了办公室才有时间打开那封快件。
里面是很厚的一摞资料,外面套着一个档案袋。
我觉得有些奇怪,楚毅会寄什么文件给我?我和他之间能用得上文字资料的,也就只有孩子的抚养权了。他现在里面服刑,不可能再和我打抚养权的官司,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是放弃抚养权的授权书。
满怀疑惑我打开了档案袋,入目的三个大字竟然就是“授权书”,我有点奇怪地继续看下去,才发现竟然是关于公司管理的。
看完文件袋里的东西,我不由苦笑。
什么时候起,我成了香饽饽了?个个都抢着把公司授权给我?何连成把这一块儿的事交给我理所当然,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何家人丁稀薄,万一何萧的事牵扯到了何则林与何连成两人,我能接受。但是,楚毅为什么这么做?
他家的亲戚很多,单是能干的堂兄就有三四个,还有一堆叔叔大爷,表兄表弟也不少,什么时候也轮不到我来帮忙吧?何况,他家的那堆烂事,我离婚才脱离了出来,不想再回去蹚浑水。
但是授权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只欠一个我的个人手写签名,一切就生效了。
我想了想,置之不理也不是处理办法,就决定再去探望他一次,问问缘由。
下班以后,何连成过来单位接,去赴与沈末的约会。我把楚毅寄来的快件给他看了,他冷笑两声说:“什么意思,当我是死人呀!”
“我准备再去探望他一次,问问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有时间陪我去一趟,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我不能装不知道,对吧?”我揉了一下他的眉心,把他紧皱的眉头展开说。
“好吧,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儿上。”何连成重重地说。
我们就此说起楚毅,何连成对他恨意更甚,骂道:“为了自己的儿子,害别人的孩子,也不知道这种人是什么想法。如果不是和你有这层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让他在里面老实服刑都是便宜了他。”
“那件事是何萧他们两个一起干的。”我提醒了他一句。
“那不一样。”何连成马上就否定了我的说法。
我无奈地笑:“明白,远近亲疏不一样。我对他,也没一点好感,现在剩下的也只是他是孩子爸爸这点情分了。”
说到这里,我们都没说话,一直沉默到见到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