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不行,累得都不能动,你自己辛苦一下吧。”
彭佳德几乎半拖着在车上睡着的刘天去叫门,很快那扇大门开了,有一个中年女人看到刘天醉成那样子,忙叫了一声“天呀,怎么喝酒了。”
说着和彭佳德一起扶着刘天往里面走去。彭佳德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坐进车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你真明智,早知道我一拍门,把他往门口一扔就走,应付刘老大的娘亲大人,简直比跳一晚上的舞还要累。”
我没接他的话,他安静了不到十分钟又问:“何连成呢?有阵子没见着他了,怎么舍得让你一个出来?”
似乎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真的是一对,刘天这么问,彭佳德也这样问。
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有一阵子没和我联系了。”
“不会吧,每次看到他护小鸡一样护着你,我觉得你们肯定是要办婚礼的。”彭佳德回头看了我一眼问。
“不知道。”我应了一声,转头去看窗外。
一个晚上,喝酒跳舞放纵,身心俱累,我以为能轻松下去,不想被彭佳德提及,心里又有点压抑,那块怎么也挪不走的石头——何连成,又重重压在我身上心上。
“我给你打一下。”彭佳德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调出电话拨了出去,听了半晌把手机往方向盘前头一扔说,“不在服务区,他难道被流放到阿富汗了。”
“不知道。”我的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彭佳德想了想,又拨了一个电话,响了足有十声那边有人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姨,我是小彭。”彭佳德自报家门以后,不等那女人说话,马上又说,“急事,关于连成的。”
那边问了一句:“连成怎么了?”
彭佳德马上夸张地说:“我这边有个妹子说是怀了连成的孩子,正哭着喊着要找他呢,他不会把人家肚子搞大以后不负责了吧。”
“是姓林吗?”那边的女人淡淡问了一句。
彭佳德看了我一眼,说:“不是,不是。”
“哦,那就不可能。信不信我等一下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你在外面胡闹啊。”那边反问过来。
“啊……不要,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彭佳德马上收了线,回头向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没帮上忙。”
“你们公司的项目,你觉得我们公司中标的机率是多少?”我转移话题。
“我擦,他们何家这么对你,你还给何家卖命?!”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评标时我有一票的权力,我准备投给你们的竞争对手。”
“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人穷志短,没办法。”我淡淡地应道。
“老狐狸,他一定是知道你与刘天有点私交才这么做的吧,才入职一个月的新人,全权负责这么大的项目?切!”彭佳德非常气愤。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每个月拿他们家那么多工资,也该干活的。”我说。
他所说的这些我都有想到,但是我没有勇气拒绝。不管与何连成之间怎样,生活都要继续。我每天睁开眼,满眼都是生活,其它能想不能做。吃穿住用行,每一天那么大的金额压在我身上,不敢乱想不敢乱动。
有这样一个重回职场的机会,我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么会介意老板的算计。
“不管你怎么说,我这一票是不会给你的。何家办事太过分,即使觉得你们不合适,也没必要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把何连成弄走。”彭佳德说。
“或许他愿意。”我低声说出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
“不可能,你太不了解他了。”彭佳德马上反驳,他想了想又说,“你要不然来我们这边工作吧,我和刘天说说,保准成。”
我摇了摇头,即使刘天同意,他家里也不会同意,为了二审能够顺利一些,我宁愿主动与刘天保持距离。
“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你这一票,何萧给的项目奖金很诱人,我需要。”我说。
他捶了一下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不说话了。
彭佳德和我不过几面之缘,每次都是嘻皮笑脸,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没想到看问题这么透彻。那些事,我一个字也没说,他竟然一猜一个准。
“我帮你想办法找到何连成的消息,他不是那种吃完拍屁股就走的人,你放心。”彭佳德把我送到家门口,最后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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