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今天我来晚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我问。
郑海涛这才像是刚想起来一样,从自己的座位上蹿起来,拿着几张纸张牙舞爪地跑到我面前说:“这是上周五收到的广告传真,我觉得咱们可以去试一试。反正最近也不太忙,大家都有精力,对吧?”他说着还问了问其他几个人。许晚云也都点头附和着他。
我接过来看了看,是一个传真广告,关于传媒行业峰会的。除了会议名称,地点和时间以外,接下来整整三页都是写着请了哪些业内知名人士到场,哪些知名公司到场等等。
“你们想去?”我问。
“提高知名度,开发新客户呀。”郑海涛倒是满脸的热情和企盼。
“那就报个名,你组织一下,给你们三个人的名额。”我说。郑海涛听了以后非常兴奋地去准备了。我没想到的是,郑海涛这么一个无意之举,竟然在日后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下班后我回到家,看到何连成还没回来,就给他发了个信息问:“会开完了吗?你是回家还是去医院?”
他没一会儿给我回了三个字——去医院。
我一看知道不用等他吃饭,开始喂宽宽吃东西。小宽宽吃东西的时候特别认真,一点儿都不带分神的,才十几分钟竟然把一碗鸡蛋羹吃得干干净净,小嘴一抿一抿的动着,一副还想吃的样子。
我正要想要不要再给他胡萝卜泥的时候,何连成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连忙接通,生怕何则林的病情有反复。
“我的书桌上有一个蓝色的档案袋,你帮我送医院,急用。”他在那边着急地说。
“好,马上。”我挂断电话,找到他说的文件袋连看也没来得及看一眼,抱起宽宽赶往医院。
我下了电梯往何则林的病房走,路过安全通道的门口时,听到何连成怒气冲冲的声音:“你凭什么站在这儿?”
“少懂,您太激动了,我现在不和您谈这个事儿。”何萧的声音。
我不由停住脚步,想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何萧又动了什么歪主意?或者说在今天下午的会议上,何萧给连成使了什么绊子?
“何萧,你别以为姓里有个‘何’字,就能怎么样了!想进董事会?”他冷笑了一声说,“你试试。”
“少董,这是董事长的意思,我其实真觉得自己能力有限,资历有限,没资格进董事会的。”何萧语气淡淡。
一听两人的语气,我就知道何连成又被怒气和骄傲控制住了,马上大声说:“宽宽,马上见到爸爸了,开不开心?”
安全门被拉开,何连成先走了出来,除了一对眼睛能看出来他刚才生过气,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少董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何萧跟在他身后出来,向他说完,又冲我淡淡地点了个头说,“乐怡很会带孩子,宽宽很得董事长欢心呢。”
何连成冷声道:“他亲生儿子的儿子,他的大孙子,得欢心才是正常的。”
何萧没再说话,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我看到何萧没了影子,才轻声问:“怎么了?下午的会又出什么变故了?”
“等会儿再说这个。”他说着打了个电话,“王启,把东西拿上来吧。”
我也不想去见何则林,更不知道何连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抱着宽宽和他一起等着。他从我怀里接过宽宽说:“出门儿不知道带个小车儿?天天这样抱着,累得胳膊疼吧。”
“抱着省事儿。”我笑着他,他亲昵地用手帮我把一缕碎发挂以耳后,低声说,“这段时间你给我点面子,多来医院几趟,别管老爷子脸色如何。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会对你太过分。”
“行,听你的。”我笑着应下。
我们正说着话,王启提着两大包东西上来了,见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微微一笑说:“何总,我把买来的汤特意装到保温饭盒里,打开一看跟自己煲得一模一样的。”
何连成抬了抬眼,示意我接过来。然后对王启说:“你先回去吧,公司的事不能松懈。”
“好。”王启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公司的任何消息都不能走漏一个字出去。”何连成又叫住他叮嘱了一句。王启笑笑说:“何总,您就放心吧。这事儿关乎我以后的身家性命,敢嘴不严么。”说着他就离开了。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已经知道何连成的意思,他想让我假装贤惠儿媳妇。
“送进去吧,什么都不用说老爷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何连成催促我。
我觉得迈不开步子,这样去讨好一个人,我从来没做过。总觉得假惺惺的,自己都有点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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