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沈末的消息有几分可信,但是彭佳德的最后一句让我有了希望,或许这消息是真的?!可转念一想,在那种环境下,断粮三天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况,心不由再次揪了起来。
可我现在除了等待以外,并没有其它的办法。
刘天对我的意思很早就表达出来了,但那时我已经选择了何连成。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刘天都有刻意的躲避,与他没有过多的单独相处时间。偶尔相见,也不过是在餐厅或者酒店,吃一顿饭喝一杯茶而已。我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我对他没有踪迹可寻。
我知道他和父母住在一起,家就在后海这一带的某条胡同里……想到这儿,我心里忽然一动,在西北五环外,他有一套房子。在那套住宅里,他曾经向我求婚……这几天我竟然一直没想到那里。
“晚云,接到孩子了吗?”我在车上给许晚云拨通了电话。
“接到了,我们现在已经在办公室了。林姐,您一会儿回来吗?”许晚云问,听到她已经带着两个小宝儿去了公司,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决定去刘天的那套房子看一眼。
“晚云,你带他们两个下楼吃点儿东西,然后在公司等我。我这边有点儿急事,大概一个半小时回去,麻烦你了。”我满怀谦意地说,“耽误你过周末,真是不好意思。”
“林姐,没事儿,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陪两个小宝儿玩也挺有意思。”许晚云在那头说着,“等一下吃过饭,我带他们去对面的儿童乐园玩吧,听说是新开的。”
“别别,你一个人看不住两个,那边人太多太乱。还是吃完饭直接回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否定了许晚云的建议。
儿童游乐园是孩子的天下没错,可满眼都是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孩子,一个看不到就盯不住了。我每次带他们去游乐园,都是何连成全程陪护,两个人死盯才放心的。
许晚云没带过孩子,要带两个宝宝去游乐园,我还真不放心,最后又叮嘱了几句,听到许晚云郑重应下,我才松了一口气。
周末的堵车真是让人心急,平常四十分钟的路程整整走了一个小时。我来到那个只来过一次的小区时,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一天的躁热褪去,风里有了稍微的凉意。
穿过绿地绕过小湖,我凭着记忆来到那个楼前面。
这个房子标志明显,小区最大的一片人造坡岭和人工湖景就在窗前,我隔着围拦望进去,那个赠送的小花园里的秋千还在,花园里依然光秃秃的,只长了一些顽强的杂草。
现在这个小区已经有不少人入住了,我跟着住户混进了楼门,在牛奶箱与墙壁的缝隙里摸出一把钥匙。
这是刘天的备用钥匙,上面都是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用过了。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开了大门,屋子里扑面而来是灰尘的味道。我心里涌上了失望,这说明这套房子可能一直没人住过。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地打开了客厅的灯。
房间里的一切和我那天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客厅的地板上散着几块没拼好的拼图,两个小宝儿坐过的坐垫也随意放着,家具上都有一层细细的灰尘。一切都是我们离开时的样子。
我扫了一眼房间,判断刘天肯定没有回来过,准备关上灯锁好门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了门口的鞋柜上放了一个手机。放手机的那一块儿桌面有人碰过的痕迹,灰尘上留下了明显的印子,手机边上还有一个明显放过包的痕迹。
我按到开关上的手迅速撤了回来,拿起手机来看,是刘天的手机,没错。只是手机没电了,看样子是自动关机了。
他来过这套房子!
我跑进卧室,打开灯,看到靠窗的地上摆了一块坐垫,像是有人特意摆在哪儿坐了很久的样子,然后没有铺任何床品的床上胡乱扔着几件衣服,也是刘天的。是那天早上他酒气熏熏来找我时穿的那套。
我拉开大衣柜,迅速找其它痕迹,发现里面有一些他的衣服,都是休闲装。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
看样子他曾经在这房子里住过,可是只铺了一个床垫的光板床,他怎么住的?
我要把这些告诉彭佳德吗?这些对于帮忙找到刘天有用吗?前几天一直打电话没人接的原因竟然是他没带手机,后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想来想去,决定不管怎么样,要把这事告诉彭佳德。我再想办法和何连成解释这一切。
就在我想给彭佳德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空旷的房间里,骤然响起来的铃声显得有些高亢吓人,我迅速接了电话,是彭佳德打过来的。
“乐怡,你从沈末那里得来的消息好像是真的。顺着你的这条消息,我们查到十几天前有一队徒步爱好者组团去了大海坨山,现在有两个人没有归队。”彭佳德在那边语气低沉,“他们领队报案了,现在正在筛查失踪的人员信息。”
“这么久没找到,会不会出事?相关部门去搜救了吗?”我心一下凉到了底。在山里迷路半个月,会是什么情况?他现在还活着吗……我不敢想下去。心里只有一句话:刘天,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活着。
“他们报警以后,搜救队就一直在组织救援,只是还没有搜到鸡鸣岭一带。接到你的消息以后,山里的所有搜救人员都赶往鸡鸣岭一带去了。”彭佳德说,“怪不得他手机一直打不通,那个地方说不定没信号。”
“确定失踪人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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