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昭才从药堂回来,就见一列训练有素的男子从他家门口走出,他微微一愣,见到其中一人俊美胜似明月暧日,忙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王爷,不知您前来,有失远迎,您这是要走?这天色渐晚,鄙下简陋,您若是不嫌弃,可留下一道……”
“不必。”宿梓墨冷然打断他的话,眼角的余光瞄到许贵神色恹恹,他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你我既是连襟,何必行此虚礼。本王还有要事回京,今日是前来接阿落的,没想到她竟是先回京了。方才只是来送良儿,今后穆家劳烦你看顾一二。”
短短一句话,他已然说明了他此行的目的,又言明他与阿落盟约依旧。故而,穆婵娟的靠山依然是他与阿落,以后谢家不可怠慢。这就是变相地敲打谢昭了!
他方才已然看出了穆婵娟的强颜欢笑,只是到底不是他该在意的人,他也没心思介入别人的后宅家事,只是看她对穆凌落的真心,以及下属许贵对穆婵娟的在意,他这才难得多话两句。
说罢,他也不待谢昭回神,就越过他大步离开,披风在他身后扬起冷冽的弧度。
谢昭眼见一伙亲卫跟随其后,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宿梓墨,他眸子微微一凝,快步走回府来。果见穆婵娟和穆良都在门口站着,他语气微微缓和道:“方才怎生不请王爷进府一叙?左右都是亲戚。”
穆婵娟勉强笑了笑,“王爷急着去寻阿落,当日的事是个误会。但愿他们能够和和美美的!”
谢昭见这事竟是真的,他原本以为穆凌落已然是弃妇,心中有过欣喜,却也有过失落,更多的是无法跟当朝王爷结为连襟的遗憾。只是,现在就算穆凌落跟宿梓墨和好了,似乎宿梓墨也没想过要拉他一把的意思!
想到此,谢昭心里有些郁结,身侧的手微微一攥,口中淡淡道:“是吗?应该会的,王爷没交代其他的?”
穆婵娟不知他何意,但还是摇了摇头。
谢昭失望,心里涌起了烦躁,为何穆凌落和宿梓墨都不肯拉他一把,他医术高明,又头脑聪明,怎生他们就看不到?
想到此,谢昭心中不活泛,语气也冷淡了下来,“那就算了,我们先进去吧!”
此时的宿梓墨也不知,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他如此语气和缓地提点谢昭了。再见,都已然物是人非了!
“此行前去京城要多久?快马加鞭,中途驿站换马,不眠不休,最快的时间!”宿梓墨语气寒凉地问道。
“至少也得需要十日。”一侧的亲卫回道,又看了眼身形笔直的宿梓墨,他关切道:“可是,王爷,您的伤还不曾好,不适合如此疲惫的长途跋涉,那样只会拖延伤势。要不,您先在安榆将养两日,待得属下把一切安排妥当,再行出发,那样也能更快捷些。”
宿梓墨冷淡地觑了他一眼,“不必,本王必须立刻归京,一刻不准耽搁。去准备干粮马匹,立刻出发!”
现在,他一刻都无法等了。
他必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