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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瘫痪了十几年了,每个人都在可惜,说他年少英才,却偏偏是个残疾。他虽然嘴里说着没事,可是他何尝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健步如飞,而不是坐在轮椅上,欣羡地看着别人。
“嗯,我仔细替你看过,虽然你的腿瘫痪多年,但你上半部分的腿也不是毫无知觉,只是曾经腿折导致你关节出了问题,这才不能行走如常。”穆凌落颔首,道:“而你的关节也不曾坏死,我想用针灸之术配合药理,应该能够刺激一二。”
饶是温润如风的楼玉珏,此时眼底都浮起了淡淡的激动,紧紧地望着穆凌落。“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说着,他忍不住握住了穆凌落,急切地问道。
穆凌落被他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事儿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如此,她刚要抽回手,却听得身后顿时传来了一道厉声呵斥:“你在干什么?”
穆凌落一愣,回头望去,就见宿梓墨面容严肃地立在门口,他显然看到了楼玉珏激动地握住了穆凌落的手的画面,他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扯起了穆凌落,然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楼玉珏,“楼玉珏,阿落可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外头那些阿猫阿狗,自重些!”
“阿墨?”穆凌落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不曾好呢,怎么不好生卧床休息,我不是让人给你传了消息吗?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替楼公子治病……”
“哼,”宿梓墨撇了撇嘴,但听得穆凌落关心的话语,心底的妒火稍稍地缓了缓,酸溜溜道:“我不来,你岂不是要被人占了便宜!”
他一听到穆凌落要给楼玉珏看诊,顿时就呆不住了。他可是记得上次他回京时,撞见了穆凌落跟楼玉珏在马车里滚成一块儿了。虽然是因为他惊了楼玉珏的马车,这才导致了两人成堆,但宿梓墨只要一想起那画面,就觉得心里格外的不舒坦了。
而且,穆凌落当时可是为了气他,还拿楼玉珏当了挡箭牌的。
于是,对于宸王殿下而言,这楼玉珏就是头号情敌。他连身上的伤也顾不得了,也没理会许贵的好言相劝,直接一咕噜地爬起,就策马来了楼家寻穆凌落了。
穆凌落闻着一股子的醋味儿,一时真是哭笑不得,“我是看诊,看诊明白吗?你的事儿我等会与你说。”她转而看向楼玉珏,“真是对不住,楼公子,阿墨他最近气性有些大。”
楼玉珏回过神来,压住了心底的激动,摇了摇头,说道:“宸王殿下,阿落姑娘,这事儿的确是玉珏不对。甫一听到这消息,我有些激动难言,这才冒犯了您,还请您勿怪!”他把身侧的手指微微地一攥,心底浮起淡淡的失落。
宿梓墨被穆凌落撇在一边,也知道自己没好生养伤,又让她担心着急了,忍不住轻轻地用小指头挠了挠她的手心,以示歉意。对上楼玉珏,他俊美的面容上浮起得体的矜持冷笑,语气淡淡地道:“知道便好,只是以后也得多注意些。阿落可是我的王妃!”
宿梓墨就像是狼一般,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宣示了穆凌落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