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让人先送走了粮草车,自己则是押送空车殿后,最后虽然粮草准时送达了,但你二表哥遭受袭击,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亏得钱氏不顾名节相救,这才能活下来!”
敏王妃叹了口气,继续到:“你二表哥说,钱氏当时不知他身份,不敢被人知晓,自己愣是偷偷摸摸地去外头买药,日夜不寐地看着他,这才帮着他熬过来了。而听说,当时钱柔虽然话不多,却性情温柔和顺,你二表哥就跟着了魔一样的要娶她。后来家里人找到了你二表哥,当时就想着,人家姑娘为了你表哥付出这么大,左右不能负了人家不是?故而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咱们家的显贵已经够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虽然是个商女,可哪怕是普通的农女丫鬟,能够救了你表哥就是咱们家的恩人。我们看两人两情相悦,这世间最是难得寻个有情人,没想到她嫁入门后,这性子里的刁钻就体现出来了。与你二表哥也是成日里的闹腾,可以说是家宅不宁。”
“可是,当初表哥不是说表嫂性情温柔和顺吗?这一个转变也不该那么大才对啊,而且,当时表哥身受重伤,她能够悉心照料,显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瞅着根本就不该是而今这般的刁钻古怪才对啊!”穆凌落奇怪地道。
“我与你舅母也这般想,你二表哥却说,她是因着门第关系,觉得是高攀了咱们家,这心里头不安稳得很。其实我们哪儿会瞧不起她,左右都是一家人,咱们家也不是别家那样儿,会给孩子塞通房妾室的,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只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闹腾!”敏王妃说着,就板起了脸,“今天这事儿,她也闹得过分了些!”
可不是,哪家的媳妇儿会盯着别的男人不错眼的,还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说得难听点,那就是青楼妓子了。
“可偏生表哥还能忍她,就是因着这救命之恩,我们全家可说是在捧着她了。可她还不安分,我现在只恨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答应你表哥让娶进门,现在才闹了这般的大笑话。”郑氏真是自责不已。
穆凌落也听出来了,萧家的确很是实诚,饶是如此还是给了机会给钱柔,让她能够悔过,好生地跟萧文轩过日子。
只是,穆凌落却总觉得有些违和感。按理说,钱柔也是倾心表哥的,能够两厢厮守,不是应该和和美美地过下去吗?怎么就偏要闹腾得府里不安宁才乐意呢?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也就丢在一边了,只陪着郑氏和敏王妃消气。
钱柔回了房内,想起方才瞧见的俊美无双的宿梓墨,只觉得这会儿心脏还是怦怦然直跳,听他的身份还是个王爷,能够得敏王他们相陪,莫不是皇家的王爷不成?
这般想着,钱柔越发的激动了,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金镯子,口中喃喃地念着,“宸王,宸王,怎生听着有些耳熟呢?”
她虽然没想到宿梓墨的身份,却也断定他的身份定然高贵无比,不然也不会让敏王和萧明翰同时去陪同,而且还能得萧文轩的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