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府以后是属于我大哥的,咱们还是得分家出去。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对其他男人青眼相待,又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置于何地?”
“什么?”钱柔愣了愣,转而脾气也上来了,“你没事儿发那么大脾气干甚?我只是问问,你不想回答也不必这般恼羞成怒啊!”
“恼羞成怒?呵呵。”萧文轩忍不住冷笑地退后了一步,“你知道你今天这般的行为是犯了七出吗?你今天当着个外人的面,这是把我们整个王府的面子往地下扔,地下踩。我只问你,钱柔,你可曾把你当成敏王府的儿媳妇,你是否尽到了为儿媳妇的责任,你对个外人抛……”抛媚眼那几个字他是怎么样说不出口,他只咬牙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的模样?以前温柔贤良的你哪儿去了?”
“变成这样?我一直都是这样儿的。”钱柔见他高声,自己也扬声道:“我告诉你,我是被你们逼出来的,你们看不起我,你们口口声声地把我当成自家人,可是因着我的出身你们都看不起我,却还说是我的不好。我原本以为你还是站在我这边的,谁知道,现在连你都来质问我。我的温柔贤良,都是被你们逼得没有了,我钱柔就是这样儿的人,你要是不高兴,你休了我啊!”
说着,钱柔就扬起了脖子,眼眸里泪光闪烁,“我当初就不该毁了我自己的清誉去救你,结果却赔上了我的一生,你们却一个个都还怪我!我到底哪儿错了,就因为我多看了别人一眼,我就是有辱你们敏王府的门楣吗?”
其实,钱柔也是掐准了萧文轩不会休她,这才会这般的肆无忌惮的说出休弃的话来。
萧文轩见得她泪水涟涟,顿时心里的火不禁消了些,可是随之而来的,都是消之不去的疲倦。家里人对钱柔的态度他也是看在了眼里的,钱柔的小家子气他的祖母,母亲甚是大嫂她们都在包容,只是有时她口不遮拦的,难免得罪人。
他也想过搬出去住,这样儿也就没那么多的争吵,只是钱柔却不肯,偏要住在府内,这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了。
萧文轩也会有疲惫不堪的时候,他揉了揉额头,“我没想过休你,我只是让你改一改你的一些习性……”
钱柔闹了会儿,见萧文轩态度没那么强硬了,她这会也软和了下来,“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也知道,我妹妹也是待字闺中的,我这不是为她着急吗?想要替她寻个如意夫婿,咱们现在过得很好,我也想着她以后也过得快活啊!这可不,我就都看了那宸王几眼啊,你且说说,那宸王可娶亲了?我瞅着他有些眼熟来着。”
她没有见过宿梓墨,自是不知道宿梓墨与皇后以及敏王府的关系。按着皇后那边的辈分来,宿梓墨还得唤萧明翰舅舅,唤敏王外祖父的,但因着是隔房,故而也就没依着这规矩来。
萧文轩闻言,抬头望向她,眸底满是不可置信,他觉得自个儿与钱柔真是越来越有代沟了,越来越难以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