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你们回头自己想办法把门给开了。二夫人可还在正厅里等着呢,务必要在国公爷回来前把张小姐送走!听到了没?”
那婆子连忙点头,得了张嬷嬷提醒,忙让人先去取了把柴刀,这才浩浩荡荡地又去寻了柳绫罗。
却说正厅里,柳罗氏正招待张家人,这次来人是张家的嫡出一系,当初那张大人也是嫡出血脉,来人就是张大人的亲弟弟张笑,当年张大人走文路中了科举,在京城为官,而他弟弟张笑则依然在山东。张大人当年英年早逝,全家遭难,张家族里因他也没留下个血脉而惋惜,张笑也很是遗憾哥哥没留下个血脉,现在张笑得知张大人还留有一女,立即就随同柳浩轩派去的人,欢欢喜喜地进京接人了。
张笑都想好了,虽然山东不比京城繁华,但是张家在山东也算是大族了,定然会给他大哥的女儿最好的,把这些年没疼她的,都好好儿给她补偿了来。他也得知,这些年柳绫罗顶替了荣华郡主的女儿,享受了荣华富贵,享受了锦衣玉食,样样精湛,他这心里也很是感激,更是记下了这份人情。
故而,二夫人来招待他,且久等柳绫罗不至,他心里也没个怨言。
“劳烦张先生久等了,绫罗这孩子估计是有些舍不得家中,毕竟在府邸里待了多年,这东西也有些多。劳烦您就多等等,妾身这就遣人去看看她!”柳罗氏歉疚道,心里也有些恼怒,怎么让人请了柳绫罗半天都没来。
张家在山东是书香门第,张笑无心官场,但也是出口成章的,当年得了个进士后,不曾在京为官,而是在山东开了家书院,当起了教书先生,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这也是柳罗氏称呼张笑为先生的原因。
张笑闻言,忙摆了摆手,道:“无事。绫罗能得你们照料多年,张某感激不尽。绫罗想必还在收拾,张某也无事,等等又何妨,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关于郡君的事儿,张某也有耳闻,幸亏郡君得以寻回,若是因着绫罗之故,流落民间,张某就真是对不起郡主和国公爷了。”
柳罗氏摆了摆手,笑道:“瞧张先生说的,这都是天意啊!我家阿落这可不就是寻回了,而张先生也能得以认回侄女儿,这也是双喜临门的事儿。”
“是啊,可不就是天意。原本以为大哥一脉就此断了,不曾想大哥居然还留下了一个女儿,张某心里也是欢喜不已,以后也定然会好生待绫罗的,也算是告慰了我大哥的在天之灵。”张笑感慨道。“当年也是多谢国公爷能够救下张某的侄女儿,又当成亲生女儿教养长大,此心之贤良宽阔,深得张某敬佩。张某还想向国公爷好生道谢,却不曾想竟没得这机会,只能改日再登门拜访了。”
柳罗氏含笑道:“是啊,也是天见垂帘……”她还正要说话,就见方才出去张嬷嬷突然走了进来,走至她身边,俯首轻轻地在她耳畔低语道,“夫人,大夫人从佛堂出来了,正往这边赶来了,您看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