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闻言一愣,他望了望那已然看不到身影的门口,想起方才宿梓墨佩戴的翡翠雕龙司南佩,不由浑身一寒,大惊道:“你是说,你是说他……他的身份是——贵族?”
卓景然抬手摸了摸已然包扎妥当的额角,缓缓回道:“是啊,就算不是皇族贵渭,也绝不是普通之人。那般独道的见解,那般的器宇轩昂,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出来的。”
特别是,卓景然不曾说出口的是,他虽然离京多年,但是贡缎他还是识得的。能穿得起贡缎的人,且绣工精致,这身份自是可见一斑了。
安闲顿时就有些着急了,他方才说了那样儿过分的话,若是对方要收拾他,他还如何是好?“方才景然兄,你怎生不提醒我一二啊?若是,若是他恼羞成怒,想要害我可如何是好啊?”
卓景然方才已然几次三番地制止过安闲,可谁知安闲读书人的傲气病发作,刚才愣是不肯听从。
卓景然也无奈,只安抚道:“安闲兄,你不必担心。方才那位公子并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不然怎会这般轻易地离开,显然是不会与安闲兄计较这些个事儿的。”
卓景然虽然跟宿梓墨接触不多,但他却也觉得,宿梓墨并不是普通纨绔子弟那般,心胸狭隘。不然,方才他就不会轻易地放过安闲了。
安闲这才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吓死我了!对了,景然兄,你的伤已然换好了药,我带你回去吧!说起来,方才那个姑娘真是漂亮,我活了这般多年,还不曾见过这样绝色的姑娘。只是,这样儿美丽的姑娘却早早地被那些个勋贵定下了,哪里轮得到我们。不过,要是我们能够入主朝堂,今后也能娶到这等儿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的。”
说着,安闲就满心的期盼。
卓景然随着他的手劲站起,见他提起穆凌落,只垂着眼眸,半晌无语。
且说,穆凌落随着宿梓墨出了一间药铺。穆凌落眨了眨漂亮如黑葡萄的眼儿,望着侧脸精致完美的宿梓墨,惊讶道:“阿墨,你似是对卓夫子很是照顾。而且,我瞅着,你肯定之前认识卓夫子吧!”
宿梓墨抿了抿唇,也不瞒她,淡淡道:“是的,这卓景然本姓上官,是当年京城太傅府的嫡孙,其祖父官拜太傅,其父则是礼部侍郎。他本是含着金汤勺出身之人,只是十五年前,先帝多子争嫡,加上先帝并不看重我父皇,故而,上官太傅一家遭人陷害,满门流放荒漠,我因着年少时曾见过上官太傅数面,故而还依稀记得其模样,这卓景然倒是与其祖父有几分相似。而之后,在中途,流放的太傅一家都遭人杀害,但因着那时局势杂乱,先帝也不曾理会了。”
顿了顿,宿梓墨慢慢地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上官太傅还留了一手,让其仆从把卓景然给带走,远走他乡养大了。”
宿梓墨当初在安榆初见卓景然时,就觉得他很是眼熟,但因着那时他失忆,倒是不曾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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