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侧妃,您放心,现在外头有了这样儿的传言,太子哪里会容得下太子妃?哪怕太子容得下,可皇后娘娘定然要为太子爱惜羽毛的,定然不能准许太子娶个品行无端的太子妃的。特别是,现在云王跟太子正打得火热,皇后娘娘哪里会乐意看着太子殿下落了下乘!”来画安慰道。
梅侧妃闻言,颔首道:“嗯,这事儿你办得不错。我那妆奁匣子里有个点翠金簪,我看你头上首饰有些少,且去取了用吧!这马上冬季也要来临了,你再去我的私库里捡一匹布,给自己裁两身新衣裳吧!”
来画闻言,甚是惊喜,连忙跪倒言谢。
梅侧妃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淡淡道:“你只要好生儿地替我办事,今后的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奴婢一定竭尽所能,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画表明忠心。
而这厢,太子听得许贵传来的消息,他原本在处理公务,此时,只住了手,凝眸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爷在市井之中有听到诋毁太子妃和乔家之言辞,特地让属下给太子您传句话。”许贵简略地回道。
宿玄傲捏紧了手里的折子,只捏得那折子都要变形了,他才稍稍松了手,慢慢儿地道:“孤知道了,你且去替孤向六皇弟道谢。此事,孤自有主张了。”
许贵拱了拱手,“是。”这才恭恭敬敬地又退了出去。
许贵一退下,宿玄傲就把蓦地站起,只抬掌用力地拍了拍桌案,面色铁青得很。
一旁的福贵见此,连忙走上前来,担忧道:“殿下,小心贵体。此事,想必是宫中走漏了风声,奴才这就遣人去调查,定然不会叫太子妃……”
“不必。”宿玄傲抿紧了薄唇,眸光冷冽,“你随同孤走,此事孤心中已有计较。”
福贵见宿玄傲面色极为难看,只小心地躬身随侍其后。他算是看明白了,以往太子对太子妃虽然敬重,却也并不会多喜爱,但而今照他所见,经此大难,太子是真把太子妃给放在了心上了。这次有人算计太子妃,这岂不是在跟太子叫板吗?真是不知所谓!
宿玄傲只冷着脸,一路而行,待得到了目的地,他也不让人通报,只自己立在了门口。旁边伺候的宫女们见此,脸色都吓白了,想支声里面,却在太子那冷漠的眼神下,浑身大汗,垂头不敢语。
来画欢欢喜喜地谢了恩,这才出门,正撞上了如同一尊门神立在了门殿门口的宿玄傲,顿时面色惨白,连忙跪倒行礼:“太、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大胆,冲撞了太子殿下不知请安问罪,却还敢质问太子,真是好大的狗胆。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福贵厉声呵斥道。
梅侧妃听得外头的喧闹,急急忙忙地摸了摸头上齐整的簪子,快步走了出来,见得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波动的宿玄傲,心中一秫,不知他听了多久,只盈盈行礼道:“臣妾给太子请安,不知您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