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宸王殿下自从开荤后,一直过的都是苦行僧的日子。每日里美丽又香喷喷的媳妇儿在自己面前晃荡,却必须发乎情止乎礼,宸王殿下这心里的郁卒自是不必提的。
宿梓墨抚了抚衣袖,板着脸,捏着那纸笺就进屋去寻国师了,让他务必好生跟德文帝把成亲吉日定在三月初十。
有国师倾染的话在先,哪怕时间紧迫,赶得仓促,德文帝甚至是皇后和敏王妃等人都不会觉得不妥。
宿梓墨进去时,国师倾染红衣如烈火,正坐在椅子上,捻着蜜丝枣糕吃食,他食指白皙,那金黄色的糕点把他的指尖越发映衬得晶莹剔透了。而白虎雪团正趴在地上,抱着一个茶碗,脑袋都快往那碗里钻去了,喉咙间发出呼噜噜的喜悦声音。
“师傅。”宿梓墨拱了拱手。
“都与你说过多次了,你我而今不过是君臣。你是王爷,我依旧是国师。”国师倾染语气清淡冷冽,“坐吧!”
宿梓墨寻了椅子,掀开长袍,缓缓地端正坐下。“但您教导过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闻言,国师倾染狭长的眸子微微地一眯,淡淡地朝他望来,心里微微地一叹。这个孩子,他当初教导他之时就知晓,明明看着冷漠端方,却是最讲情义的。
他吞下糕点,甜美的滋味在他口中蔓延,国师倾染却觉得喉间一片苦涩,他闭了闭眼,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这个姑娘很好,很适合你。”
“嗯。”宿梓墨谈到穆凌落,眼角眉梢微微地荡漾着柔和之意,连脸颊边冷峻的线条都微微地软化了。“她自是最好的。”
“你能喜欢,那就很好了。”国师倾染叹了口气,“你母后为你操碎了心,今后,总归是能放一放了。”
宿梓墨颔首,微微地抿了抿唇,望着国师倾染眼底弥散不去的忧愁,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您请多多保重身体。”
国师倾染闻言,稍稍一怔,视野里有片刻的恍惚,半晌,他才缓缓地道:“我无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那人终归是好不了的。
宿梓墨虽然一直都不清楚国师倾染一直放在心上那人到底是怎么了,但听说是得了重病,这么多年都没好起来。他试探地说道:“要不,您让阿落来瞧一瞧?她略通岐黄之术,想必定然能把那人治……”
他不曾见过那人,故而一直不知该如何称呼。且国师倾染也不曾提起,他也是偶然从黎叔口中得知的,此时,他也就只能称呼其为那人了。
国师倾染一怔,眸子微微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仿似明亮的星辰刹那间就黯然无光。他闭了闭眼眸,“不必,我想,她的医术应该是及不上我吧!”
宿梓墨闻言,顿时不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宿梓墨随同国师倾染习过不少东西,自然知晓国师倾染精通医术,穆凌落那点子本事到了他跟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了。连他都治不好的人,何况是穆凌落呢?
“是我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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