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康向来欣赏张笑的为人和风骨,一直想把他引荐给其伯父敏王。
张笑随着他在一侧坐下,早有丫鬟奉茶上来,他摆了摆手,道:“这些容后再提。我此次来,本是为了认亲,这入京又是认亲又是办宅子弄些零碎之事,倒是耽搁了来拜访。”
“认亲?”萧明康好奇。
“是我兄长遗留下的闺女。说来我近来才知,原来与萧兄也有些干系,特来跟萧兄道谢。”张笑调查到敏王府与柳国公府是姻亲,荣伯公府与敏王府亲近,当年他对萧明康的身份也不甚清楚,而今知晓了,自是要来道谢的。
“你兄长的闺女?”萧明康注意力向来在朝堂上,哪里会去了解这些个后宅之事,且他刚回京不久,更是不知其中要事,“这倒是好事啊,怎生要与我道谢了?”
“柳国公心善,我兄长当年与其是同窗,又同朝为官,我兄长逝世后,亏得他把我那侄女儿养在家中,这些年视如己出,绫罗也成长得很好。我听说敏王和敏王妃待绫罗也甚好,一直想要感激,却苦于拜帖,故而就先来跟萧兄说说,代为转达下谢意,且郡君和府内的大少爷也都是礼教颇好的。”张笑连忙道。
“绫罗?柳绫罗?”萧明康反应过来,顿时想起之前堂兄萧明翰写来的信中提到当年的事儿,脸色霎时有些古怪起来了。
“是的,怎么了?”张笑见他面色有些怪异,不由奇怪道。
萧明康也是与柳绫罗处过的,自是知道柳绫罗的德行,且说起来,萧明康跟柳绫罗还颇有些怨,只是到底他是长辈,也不好多提她的不好,不好与个小辈计较,只也不喜提起她了。
“萧兄,你还是多注意下你这侄女儿为好。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萧明康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吐出了这句。“小心祸及家门!”
以往顾及这是他疼爱的堂妹所生的闺女,哪怕是做了多过分的事儿,他当时都忍住了,他忍着悲痛,只是请离了京城,出外任了。只当眼不见为净。而今,得知柳绫罗与荣华一点儿关系都没,还霸占了他亲外甥女儿的位置,享受了他们多年的疼爱,他这心里就恨上了。
张笑闻言,眉头一蹙,“张兄,何出此言?绫罗只是个姑娘家罢了。”萧明康这话未免太过分了些,哪里有这样儿评价人家女孩儿的,这不是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么?且,萧明康向来是个疏朗之人,为何今日竟然说出这般的话来!
萧明康看重与张笑的情分,他抬手按了按额角,慢慢道:“这些,你还是去问问你那侄女儿吧!问问她当年在荣伯公府做了何事,你就该知道。或许,一句年少不懂事可揭过,可我这心里揭不过。张弟,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招待了,见谅!”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心中的悲痛。
张笑就这样儿莫名其妙地被请出了荣伯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