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斩钉截铁的也有。我这破败身子我自己知道,比起这般折腾,我倒更乐意如今这般。你且回去吧!我用不上你!”
萧雪衣这次倒是没冷嘲热讽,只是却也明明白白地拒绝了穆凌落的看诊。
“雪衣,你说什么呢?”宁德公主骤然一惊,方才她听得穆凌落有办法,这心里头就开心得很,结果却不曾想,萧雪衣竟然一口就回绝了。“阿落说是可以治好你,就一定可以。左右都是自家兄妹,你何必这般生疏,让阿落给你看好不好么?”
萧雪衣闭了闭眼,苍白晶莹的手抬起,揉了揉额头,“不必了,嫂子,你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我不会答应的。我有些累了,现在看也看完了,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会。”说着,他脸上染上了疲倦之色。
萧雪衣已然说得这般明白了,宁德公主倒是不好再待了,只点了点头,嘱咐了他几句,这便与穆凌落一道出去了。
穆凌落离开前,突然回头看了眼那眉眼如画,却阴郁沉默的少年,抿了抿唇,到底什么都没说,跟着宁德公主离开了。
萧雪衣望着无力苍白,指骨青白的手掌,无声地冷笑了片刻。
命运如何,何必再挣扎!他不想过那种每日里与药为伍的日子了,没人知道,他有多厌恶药味儿,只要闻一闻都能叫他呕上半日。可是,他必须吃,因为他不想让他的祖母和婶子她们失望。
他已经不记得,以前多少次有大夫说能治好他,结果都无功而返。他还清楚地记得,每次他祖母和婶子难过失望的眼神,和她们背地里落的泪。既然没有希望,何必给予期望,而今这样儿已经很好了。
待得离开了萧雪衣的院子,宁德公主拉住了穆凌落,歉意道:“方才你莫要在意,雪衣……雪衣他自从病了后,这性情就甚是乖僻,我没想到他方才竟还会跟你发难。可能是因着柳家之故,而牵扯到了你。不过,他对着外人向来都是很温和的,只是在家人面前难免就有些真性情……”
再多的,宁德公主也不好辩解。实在是,她也许久不曾见过萧雪衣了,她还记得很久前见过的萧雪衣,开朗而活泼,像个年画娃娃一样儿。
穆凌落摇了摇头,“这没什么,我也理解,多年身体骨不好,这若是开朗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世间,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如楼玉珏一般,哪怕是腿不好,还得了那怪异的头疼病,他却能够不负初心,温柔乐观。
“只是,我却有些奇怪。柳绫罗当年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得二外祖母她们一家都对她如何的深恨?”穆凌落有点儿想不通,方才看荣伯公夫人她们恨得咬牙切齿的,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了。若是当年荣伯公他们离京前的事儿,这都过了快十年了,当初柳绫罗又年幼,一个小孩儿能有做出什么叫人深恶痛绝,无法原谅的事儿来?
穆凌落虽然不解,却心里隐隐约约也觉察出了什么,只是想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