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素来和善,穆凌落也惯来不是那等看不上宦官的人,且许玉往日里对她也不错。她心里感恩,便朝着他微微福身,行了个半礼,“许公公。”
许玉是德文帝跟前的红人,平日里多数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只求他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只是他们面上做得再恭敬,眼底都是遮掩着不屑的,他心里也知道他们是看不上他是个阉人。
穆凌落心里倒是没这些想法,他阅人无数,自是能看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的,穆凌落给他行礼,他连忙避了避,但眼底却沾染上了笑意,“郡君,您莫要折煞了奴才。”
他倒是真心喜欢穆凌落这个姑娘的,没京中别的姑娘的浮夸,虽说做事有时会有些冲动,但却都有根据且又护短,倒是个顶好的孩子。
穆凌落直起身来,只朝着许玉点头笑了笑,“许公公何必如此。对了,今日皇上宣我入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我这骤然接了口谕,整颗心都有些怦怦然直跳,慌张得紧呢!”
许玉含笑,略微含糊地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为了两件事,郡君莫要多担心……不过,皇上刚从皇贵妃娘娘那回来,似是听说了什么。”
他到底是德文帝跟前的人,不敢多妄加揣测,只言了一二。
穆凌落得了提点,与宿梓墨对视了一眼,道了谢,这才与宿梓墨一道往御书房里而去。
许玉带着两人入了御书房,德文帝正在案后笔如龙蛇行走,见得通报,也没抬头,只待得写完了手中的字帖,这才搁下了手中的紫毫,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德文帝见到宿梓墨,蹙了蹙眉头,呵斥道:“你入宫来作甚?朕未曾宣你。”
穆凌落没成想德文帝竟骤然向宿梓墨发难,不由一怔,且看德文帝脸色极为的不好,她就有些拿不准了。
她之前是听说德文帝不喜宿梓墨,但却还不曾见过两人的相处模式。
宿梓墨似是习以为常,只淡淡地俯身行礼,“儿臣是入宫向母后请安的,刚巧路上遇上了阿落,阿落也多日不曾跟母后请安了,稍后与儿臣一道前去。”
德文帝闻言,心中越发的不喜,“你不是入了兵部帮衬么?而今,莫不是兵部已然闲成这样儿了,竟然容得你四处瞎走。”
宿梓墨面不改色,也不为德文帝的鸡蛋里挑骨头的行为所恼,只回道:“向母后请安尽孝,这本就是儿臣该做之事。儿臣不知哪里做错!”
“你——孽障!”德文帝见他竟然还辩解,心里越发的恼怒,“你给朕滚出去。”
宿梓墨起了身,眸子微垂。穆凌落心里有些难受,此时也顾不得失礼了,只连忙道:“皇上,阿墨……宸王殿下也不曾有错啊。往日里,您不是最提倡仁孝么?宸王特地随臣女前来向您请安,这又去跟皇后娘娘请安,这不是仁孝的体现么?宸王最是担心您了,听说您最近睡眠不大好,甚是担忧,还特地跟臣女要了些小药方。”
宿梓墨闻言,惊讶地看了眼穆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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