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你当做兄弟,你却送他去死。你自己偷偷地叫人给你治腿治病,不过就是想来与我的竹儿争这楼家的继承人之位,你以为我不知道么?竹儿心地善良,看不透你的狼子野心,你莫不是也以为我也被你骗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我的竹儿,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啊,你怎么不去死,我要杀了你啊!!”楼董氏现在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比市井的泼妇还可怖。
楼商侯立在一侧,听得她这难听至极的话语,脸色不由微微地一沉,厉声呵斥道:“闭嘴!”
楼玉珏垂着眸子,纤长的眼睫毛在眼下落下淡淡的阴影,仿似蝴蝶的羽翼,他静默无语,却是丝毫都不曾辩驳。
穆凌落却听得尤为刺耳,她一贯视楼玉珏为知己好友,此时看他遭人侮辱,难免就挺身而出了。而且,她也算是比旁人都清楚一些楼玉珏的身体情况的。
“楼夫人,请您慎言。”穆凌落眉头微微一蹙,“楼公子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楼公子为何会身体破败,想必您比谁都清楚的吧!楼公子当初并没去寻医,不过是我恰巧见到了楼公子发病罢了。再来,若是当初不为楼公子医治,他而今怕是就要毒发身亡了。”
可能是她与楼玉珏的家庭构造太过相似,她就难免对其有了几分惺惺相惜。
“什么毒发身亡?”楼商侯抓住了其间的关键词。“柳小姐这话是何意?”
楼玉珏微微地垂眸,低声道:“阿落姑娘……”
这就是叫穆凌落莫要再说的意思了。
穆凌落闻言微微地一顿,见楼玉珏眸子微垂,她不由抿了抿唇。
“柳小姐?”楼商侯蹙眉催促道。
只是,楼玉珏既然叫穆凌落不说,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这楼家之事了,也只能闭口不言。故而,哪怕楼商侯一再催促,她也没再多言。奈何旁边又有宿梓墨给穆凌落撑腰,楼商侯又不能如何相逼,一时气氛竟有些凝滞。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楼玉珏身后立着伺候的观言却骤然跪了下来,朝着楼商侯就磕起头来:“侯爷,奴才有话要说。”
“观言,慎言。”楼玉珏没料到观言竟然突然会有此行动,他眸子一沉,厉声呵斥道。
楼商侯却抬手止住了楼玉珏的话语,转眸看向跪倒在地的观言,“你说,你主子的话不必理会。你想说什么,你就说!”
观言咬了咬牙,“启禀侯爷,主子当年之所以会落马,其实是有人陷害的。之后,主子的腿没得到及时的治疗,这才会落下不良于行的毛病。且,当初主子养病之时,又遭人落毒,这才会得了头风病,其实那并不是头风病,而是——中了毒。这么多年来,主子的日常饮食里一直都有人偷偷下慢性毒,若不是多次蒙柳小姐相救,恐怕主子今日就不会在这里了。今日虽说是二少爷中毒了,但那甜汤本是要给少爷喝的,只是二少爷刚巧赶上了。侯爷明察秋毫,奴才只求侯爷为主子作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