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董氏,边着急地恳求穆凌落给楼玉竹看看。
穆凌落而今也有些不舒服,忍着不适给楼玉竹把了脉,“只不过是悲痛过度才会昏厥,没有大碍的。”
得了穆凌落的诊断,楼商侯这才松了口气,又知穆凌落跟宿梓墨不会乱传了这些,他着急地就要离去,好想对策,却被穆凌落叫住。
“侯爷,楼夫人临终曾说,她死后会有人送信去董府,其上会言明,是遭楼公子逼迫而死,还请侯爷早作打算吧!”穆凌落闭了闭眼,低声说道。
楼商侯闻言一怔,他实在没想到穆凌落竟这般相帮于楼玉珏,若不是穆凌落早已许配给了宸王宿梓墨,且与宿梓墨情投意合的模样,他都要怀疑穆凌落是不是对他的儿子有情了。现在,他倒是感激穆凌落的告知,他也能早做准备应对。
“多谢提醒。”楼商侯拱了拱手。
“不必。不过,此事与二公子无关,二公子纯善仁厚,还请侯爷莫要迁怒了。”穆凌落还是忍不住为楼玉竹说了句好话。
虽说楼董氏野心勃勃,但她观楼玉竹眼眸清澈,淡泊名利,看重兄弟情分,丝毫不受其所扰,到底不忍他被楼商侯迁怒。楼玉竹亲眼见他母亲死于他跟前,且楼董氏当时句句相逼,想必楼玉竹心中的压力也极大,若是再遭了楼商侯的厌恶和迁怒,穆凌落怕他会承受不住的崩溃。她惦念楼玉竹的恩情,还是想为他说上两句好话的。
楼商侯怔了怔,眼眸有些复杂,淡淡地应了声,把穆凌落两人交给了楼玉珏招待,这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穆凌落又要为楼玉珏把脉,却遭了楼玉珏的拒绝,“阿落姑娘,我已然无大碍了。你方才受了惊,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今日,真是抱歉了!”
楼玉珏也受了精神冲击,而今状态也不大好,但他更心疼穆凌落,怕是她还从没见过死人吧,也难怪她方才吓成这样。且,他也实在不想叫穆凌落看到他现在模样。
穆凌落也大概知道楼玉珏此时心乱如麻,她咬了咬唇,点了点头,“那我把药留下,记得换药。”说着,她就让连翘把药箱里的伤药留下,这才随同宿梓墨出了楼家。
宿梓墨揽着她,见她面色极为的苍白,心中也有些迁怒楼董氏了,作甚不好,竟然当着穆凌落的面自尽!
他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冷了么?”
穆凌落点了点头,依偎着他,低声道:“阿墨,我胃里难受。”虽说她后来擦干净了手,但她似乎还能感觉得到方才喷涌到她手上的鲜血。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但从没见过人在她面前自尽,往日里不过是看着些小打小闹,而今见得这般的画面,就叫她秫得慌。
“车上应该还煨了热茶,你等会喝点缓缓。”宿梓墨心疼得扶着她上车。
只是,他还来得及上去,就骤然见得宫中的御林军匆匆而来,见到车前的宿梓墨连忙跃下马来,恭恭敬敬地道:“参见宸王殿下,请问车内的可是福寿郡君?宫中急诏,有请郡君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