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穆凌落只过年时去拜过年,而柳浩轩成亲时,荣伯公府倒是冰释前嫌,给了柳浩轩面子,参加了婚礼。
毕竟当年夏莲唆使柳绫罗害了人家的孩子,这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虽说来的是女眷,且并没给什么好脸色给柳敬存夏莲等人,但好歹为了柳浩轩,却还是愿意来撑场子,给了足够的面子,穆凌落心中就很是感激了。
而今儿个才是哥哥的新婚,荣伯公府就急哄哄地来人请她过去,显然是府中有人出事了,不然不会如此的不顾规矩。
穆凌落一愣,此时也顾不得旁的了,立刻收拾了东西,就随着来人去了荣伯公府。
初春的清寒料峭又刺骨,但零零星星撒落的阳光却带着淡淡的暖意。
荣伯公府还带着过年还没散去的喜气,来来往往的下人脸上还带着喜悦的笑意。
穆凌落还没去给荣伯公夫人请安,倒是被急匆匆地带去见了萧雪衣。
萧雪衣本来身子骨已然慢慢康健,昨儿个他死活去当了柳浩轩的伴郎,这一路寒风凛冽的,又跟着新郎一般,没有穿披风挡风,昨天晚上开始就发起高烧了。
萧管氏彻夜不眠,照顾了他一整夜,总算是没烧过头,但今早却又开始陆陆续续地发烧了。他们实在是没熬住,就拨了人来寻穆凌落前来看诊。
穆凌落进来还没来得及跟萧管氏请安,就被萧管氏拉住了,她脸上还挨着彻夜未眠的疲倦,眼底是重重血丝。
“阿落,你可算是来了。真不好意思,今儿个好好儿的大喜的日子,我却把你叫来,实在是……实在是,雪衣他又病了。我交给旁人,我又不放心,还是你的医术更叫我安心些!劳烦你帮雪衣瞅瞅,他这烧了一夜了,好不容易三更天时降了温,我没熬住眯了会儿起来后,他这高烧又来势汹汹的。”说着,萧管氏的眼睛就稍稍湿润。
萧雪衣是荣伯公府的独苗苗,若是有个万一,她哪怕是万死也难辞其罪。而且,萧雪衣就是她跟荣伯公夫人的命根子,若是有个万一,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荣伯公夫人昨晚上也跟着守了好一会儿,最后因着身子不适,先行回去歇息了,这会儿还没起身。
穆凌落听出萧管氏话语里的哽咽,她严肃地点了点头:“三舅母哪里话,我会好好儿替雪衣表哥看病的。说起来,都是我不懂事耍赖,让雪衣表哥应承去给哥哥参加婚礼当伴郎,这才让他着了风寒。原就是我的过错,还累得舅母担忧了!您先在这儿歇会儿,饮些热茶暖暖身子。”
明明是萧雪衣要求的,穆凌落却自己揽下了这罪名,就叫管氏感动她的心细。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雪衣的性子向来有些胡闹,你身为妹妹莫不是还顺着他不成?”萧管氏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不过,看着你们兄妹和睦,我这心里也快活。往日里雪衣身边都没个兄弟姐妹,难免孤单寂寞……”
这也是当时雪衣特地要求当伴郎的原因,他其实也是想亲近亲近柳浩轩兄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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