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轻轻地扬起了嘴角,眼底掠过一抹暗光,特地温温柔柔地笑道:“可是,表哥你高烧才退,按理说浑身该是绵软无力的,我答应了舅母要好好照顾你的,合该是我来喂你的,表哥莫不是还嫌弃我不成?”
萧雪衣被她的话语弄得身上一抖,见她此时还有些黑自己,他凝了凝眸,身侧属于宿梓墨的视线都快要把他给灼烧出一个洞来了,他急忙说道:“不,不必了。我觉得我现在并不手脚无力,还是给我吧!”
说着,他倾身夺了穆凌落手中的碗,就急急忙忙地把碗里的药倒向自己口中。
萧雪衣敢说,他这辈子都没这般痛快地喝过药,这一幕若是落在了荣伯公夫人以及萧管氏眼中,怕是要欣慰得很了。
而好在这碗药都凉了些,此时都是温热的。他其实最是不喜喝药,平日里喝个药要折腾个半天,而这次他为了保住面子,生生把一碗苦药都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穆凌落看着他喝完了药,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弧度,“表哥真是威武。我听说表哥最是怕苦了,已然给表哥准备了解苦的话梅,表哥含上一颗?”说罢,她就从一侧连翘手中接过一纸袋的话梅,递了过去。
她是听说过,萧雪衣自小吃了太多的苦药,最是怕苦了,往日里喝药都得备上话梅和蜜饯之类的小玩意儿解苦。
萧雪衣忍住伸手的冲动,挺了挺身子,斜睨了眼一侧的宿梓墨,怕被他嘲笑,扬声道:“不必,这种娘们的东西,我不爱吃的。”顿了顿,他才道,“搁着吧!”
穆凌落也不揭穿他,只扬唇笑着点了点头,把话梅放在他床边的案几上。
“阿墨,你来寻我有事儿吗?”穆凌落这才看向宿梓墨。
宿梓墨俊美清贵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个极其浅淡的弧度,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欢喜,说道:“是母后,她让我来带你入趟宫。”
“姨母?”穆凌落愣了愣。
萧雪衣蠢蠢欲动,想要探手去碰话梅纸袋的手指微微一顿,连忙收了回来,也惊讶地道:“姑姑?”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听说,姑姑与后宫的嫔妃起了些小龌龊,皇上罚了姑姑禁足,这可是真的?”
萧雪衣对这个姑姑印象一直都很好,自小萧****都最是疼他,因着他年纪最小,有什么好吃的都给爱给他也附送一份的,就连比他大的太子表兄都对他甚是关心。只是,后来萧儒衣,他父母去世,荣伯公府为了避免触目伤情,申请外任,举家搬迁,离开了京中,这才与皇后以及太子他们疏远了,但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虽被告知,这京中的事儿不需他来管,却还是忍不住关心。
往日里,荣伯公以及荣伯公夫人等人为了怕他思虑过剩,因而伤了身子,这些事儿如非必要,很少对他言及的。
谈到皇后,见得萧雪衣言辞间以及眼眸里都是掩不住的关切,宿梓墨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