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望着那金丝楠木做成的妆奁盒子,一时都愣住了,“二外祖母,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这是……做什么?”
“拿着吧!”荣伯公夫人把妆奁盒子塞入穆凌落的手中,“这是二外祖母的一些心意,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穆凌落有些为难,这东西看着就不是普通玩意儿的,她自是不敢收的。闻言,她顺从地打开了那妆奁盒子,里面制作精美精致的首饰都晃花了她的眼睛。
特别是那妆奁盒子下头还铺了一层珍贵的南珠,且品相极好,若是做成了首饰,甚是夺人眼球。
以往这些南珠都是外头上供的,且因着稀少,越发价格昂贵了,颇有些有价无市。
而荣伯公夫人这一松却是大手笔,这盒子里一看就有十几颗的样子,就让穆凌落光捧着都觉得沉甸甸的。
“二外祖母……”穆凌落震惊地抬起了头,“这……这太珍贵了,我不敢收的。”
且不说这里头那昂贵的首饰,光是那南珠就够她震惊的了。
“都是一家人,何来的珍贵不珍贵的?”荣伯公夫人摸了摸那妆奁盒子,眼底掠过怀念,“这是我当年出嫁时,我父亲给我准备的。只是,这首饰都适合你们颜色甚好的小姑娘家家的,我们都老了,戴不得了。这南珠,我本打算在你出生时就送你的,一直耽搁到现在,不过总算是送到正主头上了。阿落,我没有多少添妆给你当陪嫁,也就只这些是个心意。你这些日子里的努力,对我们的好,我都看在了眼里,你是个好孩子,理应得到最好的。”
“可是这南珠……”穆凌落却还是不敢收下这南珠,“诚然如您所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替您看病,不过是希望您与表哥早日安康,一家人也能团团圆圆地聚在一起,并不是求您这些回报的……”
若是只求这些金银财物,而今凭借德文帝赞美过她医术的名声,京中多的是人想请她去看病的。
她随便出去看一趟,这诊金自是不少的,何必还来亲人这讨要这些玩意儿。
谈钱,最是伤感情。
“你这孩子,我何时说过这是给你的诊金的?”荣伯公夫人哭笑不得,“不过是给你的添妆。里面就我跟你三舅母的一点儿小心意,你都曲解得往哪儿去了。这南珠看着珍贵,但搁在我这老婆这儿,也不过是压箱底的,见不得光的。再说,我本就是要给你的,你还推辞什么?倒是没你娘当初的爽快利落了,快别跟我推推拖拖的,若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以后就多来陪陪我这老太婆说说话。我这府中没个女孩儿,就连欢笑都少了很多的。”
说着,荣伯公夫人声音里就饱含着淡淡的寂寥。
若是当初她的大儿子大儿媳没丧命,而今她怕是也要儿孙绕膝了,别说一个孙女了,怕是十个八个都有的。而今,三儿媳不能生了,府中也就一个萧雪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