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我身体不大舒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宿梓墨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手,朝着柳敬存不咸不淡地颔首,“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
柳敬存见终于能送走他们了,这才松了口气,此时自是巴不得他们走的,“阿落,可得好好儿保重身体,莫要过多劳累才是。”
他一副慈父嘴脸,就让穆凌落连看都不想看。
穆凌落含含糊糊地应了,这便与宿梓墨快步离开了柳国公府。
宿灵静和柳罗氏等人自是不会多留,匆匆地福了福身,便也各忙各的去了。而那些随来的丫鬟婆子都很是会看人脸色,见得柳敬存面色不好,纷纷都退了开来。
顿时,现场就只留下了柳敬存,夏莲,柳凌华几人了。
柳凌华扶着软趴趴的夏莲,看向柳敬存,低声道:“爹,娘今天也是受了刺激……您也是知道的,月儿已经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娘心里难免就痛苦不堪,这才有此出格的行为。您就莫多计较……”
柳敬存冷笑着打断了柳凌华的话,“够了,凌华,我还不了解你娘么?她这是想要装疯卖傻。真以为我不晓得她所思所想么?想着借这个机会给阿落点颜色瞧瞧,不过是因着阿落没给月儿看病,也是因为阿落坏了她的计划。她愤怒,才会做出这般行为。月儿没了,她难受,难道我就不难受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天她这样儿做,可曾想过咱们整个国公府的今后,她这是想要害惨我!凌华,你今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往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该断就该断,方才你怎生就不拦着你娘一些?你真以为,以后上了官场,一句悲痛欲绝就能省了所有事儿么?我告诉你,那只会让别人以为你好欺负!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同情谁,有的只有利益和权势!”
柳凌华抿了抿薄唇,但他却也知道,柳敬存所言没错。他到底是柳敬存的儿子,骨子里都流着自私的血脉,向来都是看中自己的利益的。
不然,当时,他也不会明知真相,还送了柳绫月上花轿。
“是,爹。”柳凌华顿了顿,低声道,“那我送娘去佛堂,但是,什么还是都等月儿下葬后再说吧!”
柳敬存抬起了头,慢慢儿道:“月儿的丧事先秘而不发,待到阿落归宁后再发丧。”
夏莲一愣,随即抬起头来,她瞪圆了眼,“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的月儿得给柳凌落那贱人的归宁而让步?就是连死了,都得因着她,而不能发丧!”
柳敬存扫了她一眼,冷冷道:“这并不只是我的意思,这还是云王的意思。而且,你也莫要总是针对阿落,今后我们都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云王并不想生疏了与李家的关系,故而不想那么快就发丧,那不是明摆着婚事有猫腻么?
夏莲闻言,却咬紧了牙,泪水都流了下来,心里一时五味陈杂,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