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宿梓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处,让穆凌落忍不住地浑身战栗了下,他淡淡道:“你不会……觉得我这个身份……”
穆凌落却骤然推开了他,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语,白皙纤长的手指抵在宿梓墨的薄唇边,她凝眸道:“我知道,这个身份听着是很尴尬。但是,你就是你啊!你就是宿梓墨,是我的丈夫!其他这些附加的身份,根本无关紧要!”
宿梓墨一怔,唇边的手指微凉,但他却觉得滚烫得很,就仿似有什么从她与自己相触的地方涌入了他的心口,让他寒凉的心瞬间暖和了起来。
他的眼眸一软,唇边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笑来,一瞬间,就仿似春水融化了冰山,云开雪霁,天光透过阴沉暗云洒落,就连那双漆黑如宝石的眼眸也透亮了起来。
这个昳丽而俊美的男子,一刹那间,让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饶是与他朝夕相处的穆凌落,这一瞬,都不由自主地瞪圆了眼。
宿梓墨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攥在了手心里,一直以来压在了他心口的枷锁瞬间就被打开了来,那种沉重也一扫而空,整个人有着一种是说不出的轻快。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低低地道:“嗯。”
户外的阳关透过窗棂撒了进来,他的眸子落在一旁光亮的地方,“对不起,我并不是刻意的想隐瞒你这些的。只是,你既知道我的身份,应该知道,京中知道我这些秘密的官宦对我颇有异议吧!我母妃到底……不算是正经大家出来的姑娘。这对于皇室而言,甚至是我父皇,都是一种污蔑,一个污点!就如,我不是应该出生的。”
穆凌落摇了摇头,“那跟母妃无关。真要说起来,不过是父皇的一意孤行,是他导致了母妃与她丈夫恩爱分离,导致了母妃的死亡。我知道,子不言父之过,臣不言君之错,但对于我来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其实,这要真的论起来,也不过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你的出身从来都没有错,人这一辈子只有两件事是自己做不得主的,一件是出身,一件是死亡。我虽说从来都不信什么命中注定,但这两件却真的算是命运的安排。”
顿了顿,穆凌落昂起了头,“你看,比如我,因着我流落在外,长于草野,养于丫鬟之手,人人都道教养有碍,就是连夏莲都道我一生嫁不得好人家,京中宴席上有几家主母夫人看重我的,背地里也没少说我的闲言碎语的。可是,我还不是照样嫁入了皇家,嫁给了你,给了她们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你的出身搁在这,但你却自己为之努力过,比之宗室里的纨绔子弟,以及如四皇兄敬那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你为之付出了努力,扬名立万,就是连异国使臣都敬重你几分,旁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你?”
“出身不好又如何?古有草莽成名将垂千史,文有乞丐当丞相扬名古今的。英雄从来不问出处,你付出努力,得到了成果,总比他们这些只懂耍嘴皮子,嫉妒旁人的英才好的。不过是些苍蝇嗡声,我们何必与之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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